烏拉那拉氏眉頭一皺,不由追問道:「你不是說裡頭住著的人和安氏是表兄表妹的關係嗎?」
「奴才從未說過什麼表兄表妹,只是說了與我家主子是表親關係而已,況且,這表親關係,還是方格格硬壓著奴才說的。」他將袖子擼了起來,就見胳膊上青青紫紫,看上去觸目驚心。
小順子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淡淡道:「昨兒方格格讓人將奴才綁起來審問,明里暗裡要奴才承認我家主子有罪,奴才實在被打的怕了,便隨口胡謅了個表親,原本這事該同主子稟報的,可奴才實在傷的重,還沒回到倚梅苑中就一頭栽進花園裡不省人事,直至今日早上才醒,卻又被方格格帶到了主院。」
胤禛看向方氏:「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私設刑房?」
方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對,不對,我沒用什麼刑啊?只是動了幾鞭子,他就。。。」
「幾鞭子?」胤禛打斷她的話:「那我也在你身上動幾鞭子可好?」
方氏嚇得不行,急忙看向烏拉那拉氏道:「不是這樣的!福晉!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替我說幾句話啊!福晉!」
烏拉那拉氏心心裡嘆口氣,知道這次怕是棋差一招,她看了眼一直站著不作聲的王卓,眯了眯眼:「雖說方氏有錯,不該私設刑房,但今日之事還有幾分疑點,既然說那處民宅是安氏安置做工的女子之所,那麼這位公子,不知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處民宅中呢?」
胤禛「呵」了一聲,看了眼烏拉那拉氏,問的卻是王卓:「是啊,王卓,你今日為何出現在那處民宅中?」
果然,四爺知道這個人。
烏拉那拉氏的心徹底沉入谷底,今日這局是她輸了,果然,到底在宮裡十來年,手段,心計,樣樣不缺,又豈非看起來那般不爭不搶?
王卓對著胤禛行了一禮:「稟四爺,昨日小生回了一趟家,大貴叔讓小生帶點東西給幾位堂妹,故而今日便去了那宅子,因堂妹們去鋪子做工家裡無人,小生剛想留下東西就走,誰知遇到了郭公公,小生與郭公公乃舊相識,便想著喝杯茶,聊幾句,誰知這位方格格便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小生押進府中。」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方氏卻不願意相信,反駁道:「你說你與郭公公乃舊相識,是怎麼認識的?」
「這。。。」王卓看向胤禛。
胤禛淡淡道:「因為王卓是我的人。」
兩個都是手下,認識不是很正常嗎?
他看向烏拉那拉氏:「還有什麼疑問嗎?」
烏拉那拉氏揚起嘴角笑的溫和:「自是沒有了,這場鬧劇,皆因方氏惡意猜測而生,妾身是一直相信安格格的為人的。」
既如此,胤禛便為今日之事定下結論:「拖下去吧,方氏突發癔症,胡言亂語,胡亂攀扯,連同她那個丫鬟,幽禁茗香閣,每日掌嘴二十下,讓她清醒清醒。」
他看向烏拉那拉氏,眼含警告:「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府外任何人知道,福晉既然掌管後院諸事,想來自有法子封口,對嗎?」
「是,妾身定不讓今日之事有半字泄露。」烏拉那拉氏趕緊應下,生怕胤禛再奪了她的管家權。
第90章
請封側福晉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饒是她孕期喝了再多的靈泉水,大著肚子的不適感也讓她感到疲乏不已,而昨晚這沉沉一覺,宛如睡了三天三夜,疲憊感頓時消散無蹤。
「主子醒了?」一直守在安然旁邊的春和趕緊給安然倒茶:「主子睡了一夜,渴了吧?」
安然下意識扶著肚子起來,卻只摸到微微鼓起卻很柔軟的腹部。
春和見此,笑道:「主子忘了?昨日小阿哥平安出生,如今就在隔壁廂房睡的正香呢。」
「習慣了。」安然有些尷尬,扶著春和的手起身,忽然想起郭必懷,忙問:「郭必懷和小順子可回來了?」
春和安撫道:「回來了,已經叫人上了藥,一切都好,主子放心吧。」
「那就好。」安然鬆口氣:「一定要用最好的藥,莫要留下病根,也叫他們好好養病,這次辛苦他們遭這一場罪,以後我定然補償他們。」
「誒。」春和應下,先是出去讓春杏去把早膳端來,又讓夏荷端了熱水進來伺候安然梳洗。
周嬤嬤進來,見安然面色紅潤,笑道:「格格醒了?三阿哥剛吃過奶,還沒睡呢,要不要抱過來給格格瞧瞧?」
她一直守在隔壁,對這位和四爺極像的小阿哥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