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喉間生澀,聽王恆一股腦說了這麼些話,心頭淌過一陣暖流。
「常也,我很好,亦不必擔憂我,你若得空就來看我,若是不得空,便我來看你,這無甚關係,我雖病了,你也要保重身子。」清秋眉眼溫柔,唇邊含笑。
二人抱了好半晌,羞得雲露和觀墨各自背過身,王恆不舍地鬆手,目光溫和。
清秋微微仰首,理好王恆鬢邊冒出的碎發,「這些日子你雖不在,但我卻想了很多,我總有許多話想對你說,可到你面前卻也說不出口了。」
王恆唇瓣輕彎,道:「不妨事,日後慢慢說,且將一切都定下來,我便安心。」
清秋知道王恆在擔憂什麼,便柔聲道:「常也,我不會反悔,我願意嫁給你是真心的。」
聞言,王恆倏然垂眸,眼底閃過一絲悲涼。
清秋的話或許不是假的,可他卻不想聽這句,來日方長,他想總有一日能等到清秋對她說出那句話。
「天涼多添衣,你的手都涼得像冰。」王恆叮囑道。
「哪有?」清秋縮回手,仰頭望著他,笑道:「常也,你好似瘦了,近來忙的話,我會來看你的,只是我得先將盛姐姐的事查明白。」
王恆眉眼生出愁緒,猶豫半晌,道:「清秋,盛家的事能否先放一放,將我們的婚期先定下來。」
清秋道:「我今日會想好的,常也別為這事擔心。」
王恆見她意志堅決,不願與她只說,盛婼的事並不是這麼簡單,這只是太子和二大王之間的開端。
倘若有人敢接下盛婼便是明晃晃的與二大王為敵,如今有何彬護著盛婼,是她最好的去處,可清秋當真破了這樁事,就是要盛婼回到盛家,在二大王看去,只會是付家在與他作對。
雖說付家本就向著太子,可也不曾將話拿到明面上,如此以來,清秋只會惹禍上身。
王恆面露難色,思索許久,道:「清秋,你若要去查明白,遇到難事了,便來尋我。」
清秋頷首,目送王恆離去。
只剛回付宅不久,付高越就來杏院尋她,只是清秋在正房陪著韋南風說話,兩人敲定婚期,明日命人送到國公府。
清秋見韋南風睏乏,只說了會話便退了出來,回杏院路上正巧碰上付高越,他支開雲露,引清秋到清淨處說話。
付高越直言不諱,說明來意,「清秋,幫我同母親說說和盛婼的親事可好?」
清秋蹙眉道:「二哥哥,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同母親說也太唐突了,我不是說了,等我查到了在做定奪嘛。」
付高越搖搖頭,為難道:「清秋,別再查了,就這樣讓盛婼嫁到付家,是最好的法子,你明白嗎。我已和母親說了這件事,只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