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壓到斷湖邊,去叫烏爾出來,待會有好戲看,最好將她架起來,讓他們設下埋伏,估摸著他也快來了。」平樂徑直回了宅院。
清秋身後兩個女官將她押至斷湖邊,斷湖前只一條小路,蜿蜒的山路望不到盡頭,湖邊風聲朔狂,吹動衣訣長發。
其中一女官隨著平樂進了那簡樸的宅院,只留一個宮女看著她。
宮女手中提著一柄劍,是先前平樂交到她手上的長劍,清秋不敢輕舉妄動,她如今雙手被縛,定然不敵持劍宮女。
「你跟著公主多久了?」清秋定了定神,從容不迫的問道。
宮女冷聲道:「與你何干。」
語罷,宮女不再理會清秋,不多時,宅院裡出來位黑衣男子,他踏著薄雪緩步走來,手上拿著弓,背上背著箭支。
「是她?」那人走近宮女,宮女微微垂首,輕咳一聲。
「公主命我看著她,烏大人這會就來了,外面冷。」宮女試圖上前,烏爾往後退了一步,視線轉向斷湖邊的翩然的身影。
清秋覺察到他的視線,抬眸與他對視,此時離得近了,清秋發覺此人生得俊逸非凡,可謂是天上有地下無。
挺翹的鼻樑,一雙含情眼,胸膛前若有似無的肌肉。
他應當是平樂的......面首。
烏爾從她打量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你就是付家二姑娘?還以為是什麼貌美天仙,瞧著也不過如此。」
令一個大將軍折腰的美人,看起來同旁人也沒什麼區別。
烏爾挑眉冷哼,心道不及平樂的萬分之一。
清秋往斷湖後退了兩步,斷湖映著日光,遠遠瞧去還有不起眼的金光流動,按平樂所說,斷湖已結冰,可眼下看來並非全數結冰。
跳入斷湖她還有生的可能,不論師無涯來不來,她都不能將生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宮女見烏爾貶低清秋,便要開口附和,還未等她開口,便聽身後隱約有馬蹄聲傳來,踏斷枯枝,踩碎細雪。
「閃開,你就是這樣為公主做事的?」烏爾微眯著眼,迅速提起箭支,指向雙手被縛的清秋。
宮女被一把推開,咬著牙攥緊長劍,睨了眼烏爾,心中憤憤道都是公主養的狗,誰又比誰高貴幾分。
清秋秉著一口氣,沿著斷崖小跑,目光游移在湖水中。
斷湖部分結冰,她必須挑有湖水空隙的地方。
烏爾見清秋一個勁地跑,諒她也不跑出荒山,故而第一箭,他只射在了她的腳邊。
利箭落在腳邊,清秋心頭大駭,以烏爾的身手,要她的命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清秋頓住腳,餘光朝斷湖瞥去。
「付娘子怎麼不跑了?」烏爾漫步上前,收起長弓。
清秋眼睫低垂,驀然一笑,復又眉目可憐地道:「我既然跑不出去,自然不會跑了,還求大人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