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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從原本欲驅逐那人,但裴鈺見那人臉上苦色不假,便喚人接了那人手中信件。

央國內能將縈花小字寫得足以讓裴鈺看上眼的不多,但這衣衫襤褸之人手中的信件卻足以讓他眼前一亮。

而信中所言,觸目驚心。落款之處,讓裴鈺斂了眉目。

他看懂了這寫信之人的心思,敢用他的名諱,顯然是想藉此引得裴氏之人的注意,而能知曉裴氏貴客會在近日返程經過這山林野地的唯有裴氏族人。

裴鈺立刻著人去打聽先行隊伍是否有異常,這才得知裴氏有一名侍女與容氏之人在越城附近失蹤,至今未歸。

裴鈺並未遲疑,立刻調轉隊伍,往越城而來。

阿笙看著城中分發的藥材和各項物資還在出神,這數日來發生的事恍若虛假的夢境。裴氏帶來了藥物、大夫,以及衛部侍官陳卓。

世族之人見裴鈺親自到來,立刻遣散族兵,城務官面對陳卓質詢支支吾吾,最終扛不住才交代城主何氏究竟去了哪。

陳卓帶來的醫官為城內之人診斷之後,確定了信中所言,所有人都是食用了瘟貨而導致反覆出現病症。

聞此,陳卓請裴鈺借調玄騎,追拿城主何氏。

五十名玄騎直奔城外十里坡,但屋舍之內早無人影。

在裴氏玄騎出現在越城外的時候,那何氏便知大事不妙,帶著人逃之夭夭。

為了以最快速度抓捕此人,陳卓先是上書帝京求援,又請裴鈺以裴氏家主之名,向百家氏族發巡查之請,於瓊水上下十六城池追拿此人。

與此同時,陳卓帶人徹查瘟貨流向,同時將越城之內所有肉貨悉數銷毀。

城民之怒,如那日北城的大火,塵囂直上。此事若不徹查,難平民怨。

自裴鈺出現之後,阿笙便一直縮在角落裡,不敢上前。

裴鈺將衛部所請之事全都安全妥當,便見阿七抱著長劍,盯著一直站在角落裡不說話的阿笙,恨不能將人給吃了。

因她一封信便讓裴鈺親身涉險,幸得那瘟病最終被斷定並非通過人進行感染,否則若是裴鈺出了丁點差池,她都難辭其咎。

阿笙自然記得這少年,初次遇到裴鈺的林中,便是由他護著裴鈺車駕。

此時他恨不能將人生吞的眼神還是讓阿笙躲了躲。

倒也並非是因為阿七此時兇狠的神色,而是她想起自己此前多番在裴鈺面前失禮失儀,冒用他的姓名還被正主撞上,此時回想起都是心虛。

阿笙此時已經換洗好了,又讓大夫給自己換好了藥,這四日她過得渾噩,也全然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

大夫一路皺著眉給她包紮,幾欲想開口,她一個小女娘到底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裴鈺看著阿笙手腳之上隱約露出的麻布,對阿七道:「她還傷著,你莫要這般了。」

阿七聽著裴鈺還為她說話,一時憤慨,道:「這丫頭兩次出現,帶來的都是麻煩!」

阿笙聽到這話,又往一旁縮了縮。這副模樣倒是將裴鈺逗笑,與此前在清風館那截然不同,他倒是起了幾分玩心,淺挑眉目,對阿七道:「你不止見過她兩次。」

阿七皺眉,「什麼時候?」

「七步橋。」

阿七想了半響,眼中的迷茫瞬間消散,轉身對著阿笙道:「你就是那個『狗屁』!」

「你才是狗屁。」

阿笙下意識回嘴,她怕的是裴鈺將她趕出裴氏,可不是這個上躥下跳的劍侍。

「你還敢回嘴。」

阿笙聽到這話便一肚子的火,正欲反駁便對上裴鈺清冷的眼,復又長舒了一口氣,側過身去,不與這莽夫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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