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輕輕抽動,感覺不到他的親吻,溫書有點慌,她有些笨拙地去吻他,盛京延卻偏開頭,神色涼薄,拒人千里之外。
燈光下,男人的側臉稜角分明,一雙單薄桃花眼裡不見一絲情緒,渾身透出冷酷感。
他慣是個冷漠無情的人,眼眸里那點欲望淡了,什麼也就淡了。
溫書心慌,伸手去抓他領帶,想再靠近一點。
她輕輕叫他:「京延,怎麼了?」
盛京延鬆開她,一手撐著膝蓋,從煙盒裡抽了只煙出來,咬著煙尾點火,眼眸里情緒極淡,他嗓音冷得如碎冰。
「溫書,別裝,裝沒意思。」
低下頭,溫書知道他的意思。本來他們的婚姻他就不是自願的,他對她沒感情,他不喜歡她。
婚後那前三年,家裡幾乎見不到盛京延的影子,至於他們怎麼上了床,也都是倆人晚宴後醉酒的事。
那之後,盛京延覺得和她挺契合,對她來了些興趣,偶爾也回家,就為和她做。親密無間的時候他甚至也會對她說情話哄哄她,那是溫書少有的甜蜜時刻。
像一根羽毛扎進心臟,羽翼一點一點炸開,細小的絨毛扎進肉里,四面八方細密的疼感湧進。
溫書眼睛發酸,一手揪著裙角,她輕輕回:「我不會了。」
「不會問你在外面和別人的事。」
溫書把醒酒湯放在盛京延手邊,柔聲道:「不喝明早會頭疼,早點喝了睡覺吧,晚安。」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一雙藕白的腿在吊帶睡裙下晃,就讓人挺想摧折花苞。
盛京延夾著煙慢條斯理地吞吐煙氣,青白煙霧繚繞,勾勒出他冷峻的臉龐。
他看著溫書離開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倏爾,掐滅火星。
…
牆上掛鍾時間走到了凌晨兩點半,溫書抱著熊娃娃,安靜地聽客廳的聲響。
盛京延不愛她,但會和她做,而且她是他的妻子,他也是她暗戀這麼多年的人,救過她命,永遠盤踞心底最重要的地方。
她放不下,也離不開。
況且媽媽說過,婚姻不一定需要愛情維持,他們還有很長一生可以磨合。溫書別無他求,只願能陪他變老,永遠留在他身邊。
所以他在外的名聲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盛京延不愛她,至少他也不愛別人,都一樣的。
溫書靜靜想著,聽見洗浴間裡窸窣的水流聲,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瓦霏,四周寂靜。
溫書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門開的聲音,隨後一隻冰冷的大手從被子裡探進來掐住她腰。
一驚,像只貓兒一樣縮著,溫書醒了,撞入他懷裡,側過身看他。
黑暗裡男人的冷冽氣息侵入,一雙大手緩慢插進她的髮絲間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