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眼鏡,盛京延鬆了鬆手腕袖扣,邁開長腿走近,眸色沉沉地盯著溫書的脖子。
下一秒他很惡劣地撕開溫書脖子上的創可貼。
「滋啦」一聲,伴隨著疼感,溫書從睡夢中驚醒,朦朧水汪的杏眼,像只無辜的小白兔。
盛京延傾身,一手繞她脖子後面,一撕撕開了另一個創可貼,還未消退的吻痕露出來。
盛京延嗓音冷倦,逼近她,貼著她耳朵出氣:「不准再貼。」
「看見一次,我撕一次。」低沉嗓音,夾雜著警告意味。
溫書抓住他手,脖頸出傳出火辣辣的痛感,雪白的脖子上紅了一大塊。不過她能忍,她不怕疼。
「見奶奶也不貼嗎?」嗓音輕柔,溫書輕問。
盛京延冷冷看著她,眼底厭惡情緒一閃而過,他語氣涼薄,「不正如你所願。」
心底隱隱作痛,溫書閉眼,她抓著他手心,最後爭取,「該睡覺了。」
盛京延彎起唇角輕笑了下,長指一點一點刮過她的下巴和臉,最後落到她耳後的傷疤上,「真以為,我今晚要跟你睡覺?」
「就為了阻止你明天出去玩?」冰冷指骨摩挲那塊紋身,他低低道:「你配嗎?」
……
溫書沒能赴約,而是和盛京延一起去了澤桉園。
一襲青霧裊裊的旗袍,頭髮挽上,用玉簪繫著,搭著披肩,溫書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膚色雪白,皎潔如一輪皓月,微微靠在椅背上,手搭著手腕,溫書望向盛京延。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西裝,領帶棕黑色,手腕的腕錶換了一塊黑色金屬制的,側臉凌厲冷淡,一雙單薄桃花眼裡沒什麼情緒。
澤桉園盛家,他討厭那個地方。
「奶奶她很想你。」溫書輕輕開口。
盛京延皺了皺眉,一手搭方向盤上,另一隻手煩悶地鬆了領帶,「溫書,你知道我討厭什麼。」
他最討厭別人拿他在意的事作為要挾他的資本。
被曲解心裡滋味不好受,溫書偏過頭看向窗外,輕輕道:「我只是不想你那麼孤獨。」
「奶奶年齡大了,她想你多去看看她。」
盛京延抿著唇角,眸色深了點,他沒再回應。
汽車轉彎進入南江路,開出百來米進入一片桉樹園,白磚紅瓦的別墅群錯落有致的分布在桉樹園內。
沿著小路往裡駛行,到了入口鐵門,保安看見車牌號連忙摁下開關開門,站在旁側恭敬道:「少爺,少夫人,老爺和夫人在主樓等你們。」
暮色四起,噴泉流水聲傳來,樹木掩映在緋色黃昏中,鬱鬱蔥蔥,一切靜謐無比。
黑色世爵駛入,還沒停下,已經有傭人在在樓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