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酸澀,有點心悸感浮現,溫書深閉雙眼,躲開李致抓過來的手,一咬牙,「好,我陪你。」
踩著銀色高跟鞋,溫書直接繞過面前那幾個男人,坐到盛京延座位旁邊,手臂肌膚輕輕摩挲著他襯衫的衣料,聞到獨屬於他的冷調氣息,端起酒瓶,給他的玻璃杯上盞滿了酒。
「要喝多少?」溫書輕輕問,順手從包里拿了醒酒藥出來給他備著。
喉結微滾,吐出口煙,青白煙霧下,盛京延一手抓起卡牌,發到桌上每一個人位置面前,半垂著眼,「光喝酒沒意思。」
「玩牌,嗯?」長指輕點排面,男人眉眼慵懶,嗓音低啞勾人,「別為她破規則啊。」
周圍的人一聽這一聲,連忙圍過來,「輸了的都得喝酒啊,女生也不例外。」
「討厭,飛哥幫我喝嘛。」徐恆飛懷裡那個金髮緊身短裙的女人撒嬌。
徐恆飛端起酒杯,倒是縱容她,把砝碼都推給她,「成,你輸多少,哥喝多少杯。」
沈逸抓著牌面,他身邊姑娘也嬌滴滴地開口:「我也想玩,可是我不會誒。」
「那多看看。」沈逸淡笑。
趙奕扔了球桿過來,「你們不講義氣啊,玩炸/彈牌不叫我。」
李致站一旁,目光在盛京延和溫書之間巡視,最後慢條斯理地重新戴上手錶,將撞球杆靠地上,也坐過來,在對面沙發上,正對著溫書的方向。
「人多才好玩嘛。」
炸/彈牌,是他們最近時興的玩法,一副撲克五十四張牌,每人發六張,比別人牌面大才能出牌,誰先出完誰就贏。誰手裡的牌剩著,就得喝酒,輸砝碼。
盛京延面前堆了一對銀色有編號的圓幣,對應著不同的錢,但這些富家子弟沒一個人差錢的,一場炸/彈牌幾分鐘,能輸幾萬出去。
他們就愛玩這種刺激。
溫書手機震動不停,索性她直接關機,和盛京延談條件,「我贏多少把,你才陪我去?」
盛京延叼著煙,漫不經心地出了張2,「你說呢。」
「五把。」溫書咬咬牙答。
盛京延倒是慈悲,彎唇輕笑了下,「依你。」
開場李致先出了個王炸,一張小王牌壓得在座沒人要得起。
趙奕捧場:「致哥好手氣啊。」
溫書看著自己手裡的大王,猶猶豫豫,還是打出去了。
「我要。」溫溫柔柔一聲,明淨白皙臉龐在晦暗燈光安靜無比,與這裡氣氛不搭。
側眸看見她耳邊的白色蝴蝶紋身,鼻間聞到一點清淡的梔香味,盛京延一手搭著沙發椅背,手中牌也不看了,就輕輕淡淡地看著她。
「挺厲害啊溫姑娘。」李致誇她。
溫書有點不好意思,按從大到小的牌面,又打了張紅桃2出去。
其他人沒動作,都在說要不起。
李致看著手中壓的牌,放水:「沒比這大的,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