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竄入獨屬於他的冷調的香,似薄荷清冽。
溫書抬頭看他,男人逆著霞光,西裝筆挺無一絲褶皺,手腕上一塊銀色的機械腕錶,領帶偏粽,喉結往上是優越的下頜線,骨相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
眉目深邃,側臉陷在陰影中,那雙單薄的桃花眼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她。
像夏日的海鹽氣泡水,被冰凍後咕嚕咕嚕地冒泡。
是她愛得極深,卻無法靠近的人。
不去想昨晚的不愉快,溫書儘量露出一個微笑,輕輕開口:「京延,回家啦。」
盛京延冷笑了聲,看著她這副裝柔弱的樣子只覺得厭惡,他一手推開門,冷聲道:「擋這兒,不讓進?」
溫書連忙讓開,克制著頭疼昏沉,她彎腰去鞋柜上幫他拿換的拖鞋。
一雙她經常洗滌,帶著檸檬香氣的藍色鯊魚仔拖鞋。
和她的粉色小兔是一對。
盛京延看都沒看一眼,隨意穿進去,他肩寬腿長,一手玩弄著打火機,在前面,幾步就走到客廳。
收拾好他的拖鞋,溫書起身,咬著牙堅持進廚房,用熱水為他兌了杯蜂蜜水,端出去的時候,腳不小心踩到瓷碗碎片,腳腕一陣刺痛,鮮血涓涓湧出。
忍著疼,溫書端蜂蜜水端到他面前,輕輕溫柔道:「你胃不好,先喝一杯養養胃。」
放在桌旁,接著她彎腰,湊近,雙手靈巧地去幫他解領帶。
盛京延一手撐著沙發扶手,掀起眼皮淡漠地看著她,當她的手觸碰到自己時,眼底一瞬間驟然充滿暴戾情緒。
大手直接掐住了溫書的脖子,漆黑深眸里藏了一把冷冷的刀,目光冷得嚇人。
溫書吃痛,一手輕輕抓住他手腕,喉嚨快喘不過來氣,她聲音斷斷續續的,「京延,你,你怎麼了?」
盛京延彎唇冷笑了下,「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溫書,你好本事啊,竟然到奶奶那告狀。」
冰冷長指輕輕刮過她的臉側,一點一點到唇上,那雙深情風流的桃花眼寂然冷漠,他嗓音低啞寒涼無比,「想要孩子?」
「勒令我每天必須回家?」大拇指摁著她的唇,用力往下,牙齒硌著柔軟的嘴唇,不一會溫書便嘗到了血的腥味。
她無力反駁,只是靜靜地流淚。
盛京延冰冷的嗓音響起,「好啊,成全你。」
接著,大手箍住她腰,直接翻身將她扭抱起來,他抱著她走到浴室里,然後一把推她進去,大手扯下花灑,開了水直接往她身上噴。
渾身顫抖,牙齒打顫,溫書頭髮衣服都濕透了,腳腕的傷口源源不斷流血出來,染紅了花灑落下的水,盛京延才停手。他退出去,一把關上門,從外面鎖上。
溫書瑟縮著身子,抱著腿蹲在牆邊,她聲音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