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忽略那些打量的目光,安靜地走回家,叩響了家門。
是溫冷妙來開的門,看見她的第一眼,她就說:「姐,你怎麼瘦了?」
「再瘦下去會很難看的,像個骷髏。」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沒有好話,溫書略過她的提問,問:「爸爸呢?」
「今天讓我回家吃飯,有什麼事?」
溫冷妙一邊劃著名手機,一邊往裡走,邊走邊喊:「爸,你大女兒找。」
「一回家就只知道找爸,爸您可太光榮了。」
溫玉良從書房裡出來,在二樓樓梯扶手邊,他往下看著溫書,目光寬慰地笑了笑:「囡囡回來了,可以吃飯了。」
家裡傭人忙活,連忙把菜端上了餐桌,十多分鐘弄完,一大桌子的菜,大魚大肉,吃的可稱奢侈浪費。
四個人的位置,到吃飯的時候也沒看見文珊的身影。
溫書沒動筷,抬眸問,「爸爸,媽媽呢?她不吃飯嗎?」
「別管她,我們自己吃就行。」溫玉良擺了擺手。
「你嘗嘗這個鮑魚。」他夾給她一筷子鮑魚肉。
溫書有些受寵若驚,問他:「爸爸,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還是讓媽媽來吃飯吧。」
溫冷妙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往桌上一擱,「姐,我勸你別去,她今天就嚷嚷著說被你氣病了,才不來吃飯的。」
「你去叫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等會有得你受的。」
溫書詫異,「我怎麼惹媽媽生氣了?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囡囡別去,你媽就那樣,她成天愛生悶氣。」溫玉良阻攔她。
拉開椅子走出去,溫書還是上樓去闕姍的臥室找她了。
溫冷妙聲音幽幽的,在身後響起,「姐,你可算是著了媽的道了,她就等著你去承認錯誤呢。」
推開文珊臥室的門,室內光線還算充足,溫書看著靠著靠枕躺在床上,額頭上敷著冰袋,唇色蒼白,虛虛的搭著手看她。
「媽媽,你是受涼生病了嗎?」溫書關切地問。
文珊虛弱地眨了下眼,看著她,「都是承你的福氣,把我氣病了。」
「我不知道做了什麼事,讓媽擔心了。」溫書有點惶恐。
文珊捂嘴咳了下,「來我跟前來。」
溫書走過去,在她身邊彎腰幫她倒一杯開水。
「跪下。」冷冷一聲,文珊那雙眼睛盯著她。
手抖了一下,一滴水倒在了杯沿外,手被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