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聯繫的。」
溫書沒理他,披著他的西裝轉身就走了。
拉黑兩年了,還想出來,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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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場,拍賣結束,現下是清點款項的時間。
衣著光鮮華貴的男女在宴會廳里言笑晏晏,互相搭訕,薩克斯吹奏,音樂輕盈,氛圍頗浪漫。
晚上沒吃飯,溫書找了個偏僻角落坐著,端了盤小蛋糕和糕點,怕被人搭訕還特地戴了個口罩,吃東西的時候就掀開一邊帶子吃一口。
她就想當個透明人,可剛吃了幾口就聽見嬌美一聲,「這不是京延哥哥的外套嗎?」
「怎麼在她身上?」
捏著小蛋糕的手停頓,溫書抬頭,正看見燈光下一穿著藍色紗裙的女人,兩根粗發辨,耳釘是小海星,妝容活潑,看上去很可愛。
手裡的糕點都覺得食之無味了,要不是裙子爛了,溫書真想把這外套扔地上狠狠踩幾腳。
她看著面前這不知道是盛京延何時招的鶯鶯燕燕,語氣不佳道:「不好意思啊,不認識你說的人。」
夏靈煙不信,指著她西裝上的鑽扣道,「就是這顆黑水晶,二爺今天早上戴上的。」
觀察還挺仔細,一天和盛京延挺親密的吧。
溫書哼了聲,戴上口罩,端起餐盤就往另一邊走,剛走幾步,一隻戴著轉珠手鍊的手直接就伸上來。
手端盤子占著,沒來得及護自己身上的外套,夏靈煙一扯,外套便掉了。
腰部爛掉的裙子就這麼暴露在大眾視線之內。
扔掉盤子,溫書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腰,一雙口罩沒遮住的杏眼憤怒地盯著雙發辨的女人。
周圍的人迅速注意到這邊的場景,都往溫書遮擋不住爛掉的衣裙上看。
腰間皮膚白皙,配上一雙含情美人眼,現場不乏紈絝少爺,都開始輕佻地打量她。
溫書臉羞得通紅,咬牙忍了,她彎腰去撿西裝外套,卻被夏靈煙搶先一步。
她以一種非常天真的口吻問:「呀,姐姐,你的裙子怎麼是爛的呀?」
忍著沒發脾氣,溫書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外套,還來。」
夏靈煙「哼」了聲,「才不,這是京延哥哥的外套,我要幫他保管好。」
「略,拜拜。」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俏皮一笑,抱著那西裝外套轉身就走。
獨留溫書一個人僵持在人群中間,難堪。
而圍觀的人似乎已經有人認出她是剛剛的畫家,都開始議論紛紛。
脖子連著臉都紅了大片,溫書掏出手機,努力維持冷靜,她想給美術館館長的助手打電話讓她送衣服來,撥了幾個數字,才發現自己手都是抖的。
艱難撥完那一整個號碼,溫書忽然感覺自己面前罩下一道陰影,下一秒,一件帶著淡淡溫度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