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那天我只是照蘇檸的話做,她說我那樣做了,她可以給我一個吻。」
「對不起,老師,我沒想到後面會牽扯出那麼多事。」
「求求你,讓學校不要給我處分,我不想在檔案里留下污點。」張信陽誠懇無比,一直站在溫書旁邊,躬著腰對她道歉。
「你做都做了,道歉有什麼用?」溫書抬眸靜靜地看著他,眸光冷淡,情緒很冷。
「你是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抓住茶杯的手緊了緊,溫書冷冷開口:「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
盛蔚伸手輕輕抱了抱溫書,安撫:「沒事了,以後姐姐在。」
而張信陽還沒走,杵在這兒,還想要最後爭取一下溫書的諒解,「溫老師,你就幫我寫一下諒解書吧,求求你了。」
他伸手還想抓溫書的手。
盛京延直接側身擋住,護溫書在自己懷裡,眸光漆黑冰冷,像割人的利刃,冷冷看向他,「讓你滾。」
「聽不懂人話?」
那眼神太過冰冷,看得張信陽心裡發怵,他連忙轉身離開了那間審訊室。
餘下六十多人都被拷上手銬,由巡警帶著他們去不同的看守室。
從警察局出來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
盛京延開大G載他們,徑直往城西方向走。
到市中心的時候,徐少翊和許頤清闕姍他們都來了,坐后座,一路上都在商量怎麼弄蘇橙那個婊/子的事。
溫書輕靠著車窗,一手搭著眉心,她心裡還有些疑惑沒解,於是開口問;「阿延,上次和那胖子通話的山哥是?」
單手控方向盤,盛京延撥了撥手腕的黑曜石珠鏈,眼眸沉沉,「趙三海,那個老頭。」
「可是那聲音,聽著並不像啊。」溫書覺得有些詫異,她當時聽見那聲音只覺得很怪異,就像機械合成的男聲一樣,帶著厚重的金屬感。
「蘇橙挺聰明的,她買的變音器,上次那山哥就是她。」
教唆人強/奸,她的罪行會比實行人更重。
隱隱猜到了這個結果,攥緊安全帶,溫書還是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露出這麼多破綻,就為了整我,甚至不惜自己觸犯法律。」
「還是說,她在那棟冰冷的有趙三海存在的別墅里過得很痛苦。」
從兜里了個小熊軟糖遞過去,盛京延伸手輕輕摸了摸她耳垂,安慰:「她不痛苦,她就是不甘心,就是嫉妒心作祟,看不得你過得比她好。」
「而且,」食指敲了敲方向盤,盛京延看向前方車燈,「她挺聰明的,電話號碼是隨時變動的,別人打過去是空號,ip也改了,甚至用來收那些照片的郵箱也是高價買的別人不用的廢棄郵箱。」
「她很謹慎,但是教唆營銷號這事,還是蘇禾衣太蠢了,迫不及待下場拉踩你,暴露了她們。」
「我讓人查ip,追蹤了半個夜才找到她和那胖子的交易證據,她很會藏。」
「但做事都會留下痕跡的,就算擦掉了痕跡,也會留下第二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