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醒酒了。
盛京延低頭靠近，長指輕輕捏起她下巴，動作又很溫柔，低啞道：「哥哥教你接吻。」
溫書耳骨瞬間竄上一抹紅，臉熱得燙手。
那個吻很難忘，他那種吻法也讓人難忘，像嘗一塊喜歡的奶油蛋糕，奶油塗抹在糕點上，鋪勻，化開，一顆粉紅櫻桃點在上面做裝飾，最後都被一一吃淨。
出包廂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盛京延給她披上自己的外套，牽她出門，叫了車自己親自送她回家。
他在那條別墅區外的一條街道止步，溫書撫開劉海，眼睛亮如天上星。
夏日的夜晚，蟬鳴不止息。
在分別前，溫書往前幾步抱住他，輕輕開口：「謝謝你，盛京延，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我也渴望著和你的美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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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短不過十幾天，溫書就收拾書本回學校開始補課，她沒交手機，每晚都會和盛京延聊天。
閒事聊得很少，他倒是經常找各種物理題發給她，監督她做。
溫書也刻苦，補課結束期的月考她物理考了全班最高分。朱無疣現在看著她拿手機聊天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是偶爾還是不死心地提幾句，「分數考得高，選擇做錯了也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清北代表的是我們國家頂尖的教學資源，你要是選擇了，那會是你人生的跳板，會改變你的命運。」
「現在你還年輕，別跟著我那空有天賦的前弟子混，他頭腦聰明，在哪出頭都很輕鬆，但你如果選擇和他一樣的路，會多吃很多苦。」
「你是女孩子，你要選擇人生的最優解。」
朱老師語重心長，話里話外都是擔心她高考考清北的分數志願卻跟他那個不成器的前弟子一樣選南大。
放下鋼筆，溫書認真回：「老師，您放心，如果我能考清北的分數，我絕不選南大。」
因為盛京延的未來，絕不會被南大給縛住腳步。
她得成為更優秀的，能夠和他並肩的姑娘。
朱無疣臉上稍感欣慰，但轉身一見到教室門外那張熟悉的桀驁不馴的臉時，笑容立刻消失，端著架子，他想讓前幾次見面都不給他面子的盛京延自己主動來認錯。
「行了，放學了，課代表布置完作業就走吧。」朱無疣雙手抱胸走出門口，只看見盛京延懶洋洋靠著牆壁，白色運動服拉鏈拉到頂，遮住一截喉骨，同色棒球帽往下壓，眼底透著散漫和閒愜。
人就站這一會兒，還戴著帽子遮了大半張臉，這刻都有許多隔壁班的小姑娘偷偷在走廊上偷看，校服袖子擋著臉，一副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
朱無疣就看不得他這副樣子，伸手卷物理書往門上敲了敲，驅散那群小姑娘，「都聚在一起看什麼看？作業不夠多是吧？」
小姑娘們做鳥獸散。
盛京延掀了掀眼皮，閒閒地撕了塊薄荷糖咬著，手半搭著欄杆，露出左手的黑色手鍊。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一條串了幾塊黑松石的手鍊，貼在腕骨上，更襯得手腕的皮膚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