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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準備的東西都有人給備好了,陳清澹收拾收拾自己,就拎著考籃,隨吳寬一同去考場。

府試同縣試的步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陳清澹過著熟悉的流程,一邁進考場的大門,反而輕鬆了許多。他領過試卷,終於看到了上面的試題。可還沒等他看個大概,突然聽到旁邊號房的書生哀嚎一聲,顯然這試題的難度不是一般大。

陳清澹心中沉了沉,他翻到後面的文章題目,上面只寫了一句話。眾所周知,越簡單的題目,反而答起來越難,字越少事越大。

陳清澹一時之間也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思考了半晌,目光落在對面號房的書生身上。那人面色蒼白,握著筆的手哆哆嗦嗦,顯然也被這題目給難住了。

像這位書生緊張到這種地步的人並不在少數,尤其是看到如此難的題目,讓他們更加沒辦法冷靜思考。甚至很多人因此就灰心喪氣,想要扔下筆衝出考場,但沒有人敢真的這麼去做。

吳寬也是其中一員,他用袖子一把一把地抹著頭上的汗,心裡暗暗叫苦,不免想到陳清澹,不知道清澹這一次是不是也會被考題難倒?

陳清澹收回目光,閉目思索許久,突然他睜開眼睛,拿起筆沾了點墨汁就在草稿上寫出了一行行的字。他終於明白這道題是什麼意思了!

這題目表面上只是書中的兩句話節選出來拼接在一起的,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只要深思一二,不要看它表面的意思,那就能猜到。它主要目的問得就是秋糧稅收,換做一般的書生根本想不到,因為他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對秋糧這方面了解很少。

但陳清澹是不一樣的,他雖然也沒有下過農田,可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和當地的底層百姓攀談一二,對基本的民生算不上了如指掌,也能說通曉一二了。

既然已經掌握了題目,陳清澹也不再猶豫,在草稿上迅速寫下文章的大致概括,然後就開始譽寫文章。

周圍的考生聽到陳清澹這邊的動靜,再一看他落筆的速度,並沒有覺得他天資聰慧,反而認為他是根本沒看懂題目,在那裡亂寫一氣。說不出他們這是心裡酸的,還是真那麼看不起陳清澹。

不過也並非所有考生都如此,坐在陳清澹斜對角的考生見過他,很快就認出了陳清澹的身份。他心中不免感慨,不愧是陳先生,這麼難的題目如此輕鬆地就破解了。

陳清澹沒有閒心去顧及其他人的感受,考試的時間有限,他得抓緊時間寫文章。天色將暗的時候,終於來人把卷子給收上去了。陳清澹也剛好收筆。

他心中對此番的考試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喜悅,像其他書生一樣,沉著臉出了大門。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沒有考好,如果陳清澹表現得太喜悅,反而會引來小人嫉妒。

陳田見陳清澹這幅表情出來,心也跟著涼了半截,沒有人比他們知道陳清澹平日裡有多刻苦,這次失敗了,不知會有多大的打擊。可考試失敗最難過的也是陳大哥,他強露出笑容,不讓自己的擔心漏出來,「陳大哥,考都考完了,回去休息吧。」

韓山一見陳田的樣子,就知道陳田誤會了什麼,想當初他們在縣試的時候也誤會陳清澹沒考上,結果人家考了個案首。這次他也沒提醒陳田,任由陳田自己猜想,總不能他自己一個人被陳大哥給忽悠了。

陳清澹看了一眼韓山,對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道:「回去吧。」

不遠處認出陳清澹的書生們小聲交談,「難道陳先生也沒寫出那篇文章嗎?」

「不會吧?陳先生都落榜了,那咱們豈不是更完蛋?」

另一個書生說道:「馬有失蹄,沒準陳先生這次是意外沒有發揮好。」

這時一個吊梢眼的書生路過,他沒有考好,本就心情不大好,一聽到這幾個書生的對話,嗤笑一聲,「什麼陳先生?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鄉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自稱先生。」

眾人久久不能言語,半晌後才有人開口道:「你連陳清澹都不認識?」

吊梢眼的書生皺眉道:「我當然認識陳老先生。你們在說什麼?」

一個身材矮小的書生不緊不慢道,「陳清澹先生今年才十七歲,尚未及冠,剛剛來參加府試。」

「......不可能。」

「你愛信不信。」

考卷被收走後,經過整理被傳送到知府的手上。新知府名叫鄭免,原本是在京城裡做官,見過的天才也不少,出題和閱卷自然也十分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

他翻著試卷做點評,眉頭卻越皺越緊,翻了二十多張,沒有一張卷子能入眼的。這些文章不是寫得太懸浮,就是直接寫跑題了,根本就沒辦法通過。

難道平州府的書生學識如此差嗎?

鄭免喝了口茶,揉揉太陽穴,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去,才繼續閱卷,只是這一次的閱卷速度越來越快,根本不願意去細讀。

就在他耐心告罄之前,突然有一張卷子映入眼帘,還沒有細讀裡面的內容,鄭免就被韻律整齊的文章給吸引了,這是何人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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