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還是得配著茶吃,金陵的雨花茶就不錯,清新甘醇,前兩天有人送了他一盒,在他辦公室里,明天記得帶回來,溫瀾生一邊上樓一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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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兩萬字寫不完,不管了,寫到哪算哪吧。
未完待續
第6章
第二天,家裡來了個月嫂,姓趙,三十多歲,以前就照顧過溫詞母女倆。
溫瀾生給溫詞在二樓準備了間兒童房,平時有趙姐帶著,用不著操心。他不常回來住,早出晚歸的,有的時候回來過秦昭也不知道。
教她外語和鋼琴的老師間隔著來,秦昭上午稀里糊塗地聽完課,吃過午飯又上樓睡覺去了。
冬天本來就胃口好,她在這別墅里每天無憂無慮的,半個月下來臉蛋圓潤不少。
聽來給她上課的老師說,她們是專給要出國深造的女學生培訓的,平時都在外面集中上課,類似於留學中介,但不收取任何費用,這個項目之前一直由景小姐,也就是溫瀾生的太太資助。
秦昭還聽說,景老爺子一直不同意女兒辦這個,後來是溫瀾生忙前忙後促成了項目的成立,所以景小姐很感激他,後來兩個人就結婚了。
住了那麼多天,她沒在家裡見過一張景春的照片,現在倒有些好奇了,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快到年底,外頭整日陰沉沉的,北風呼嘯,草木枯萎,但老天就是憋著,不痛痛快快地落場雪,只一味刺骨地冷下去。
昨天趙姐抱著溫詞去院子裡玩了會兒,小孩體質差,今早起床臉蛋紅撲撲的,有點發燒。
溫瀾生下午就從公司回來了,先去樓上看了女兒。
幾天不見,他倒是消瘦了,五官稜角更加分明,穿著黑色長外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秦昭聽他說話鼻音很重,讓玲玲去廚房盛了碗冰糖雪梨。
「我進來了。」她敲了敲書房的門,問辦公桌後的人,「你也著涼了?」
「好像有點。」溫瀾生握拳抵著唇,嗓子癢,他盡力忍著咳嗽對秦昭說,「你出去吧,別過給你了。」
秦昭把瓷碗端到他手邊:「記得喝,潤潤喉。」
溫瀾生抬眼,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幾天,溫瀾生都沒出門,每天有人到家裡來把工作匯報給他,再把他簽好的文件拿走。
有外人來的時候,秦昭都躲在房間裡不出去,要麼看書,要麼陪溫詞玩。
她好幾次聽到書房裡傳來男人帶著怒氣的吼聲,好像是溫瀾生在訓人。
這人在社交場上左右逢源、滴水不漏,在景老爺子面前鋒芒畢露但不卑不亢,對著下屬又是一副威嚴沉穩的樣子,只有在女兒面前露出幾分不多見的溫柔和耐心。
「又在罵人啊?」秦昭好像還聽到摔東西的聲音了。
趙姐應話說:「好像是。」
「真兇。」秦昭撐著下巴嘀咕。
溫詞在拼積木,秦昭想順帶教她認認顏色,可哪想到她早就會了,連什麼玫紅色、天藍色都知道。
趙姐說:「先生對女兒還是很好的,還有你,秦小姐。」
秦昭抬頭看了她一眼,扯了個笑。
趙姐手腳麻利,心思更細膩,想說點好聽的話討好一下她這個名義上的新女主人,可惜拍錯馬屁了,秦昭只是溫瀾生找來的一個幌子。
溫詞的三歲生日就在下周,景家提前兩天就來把她接走了,說要給她好好辦場宴席。
木樨州以刺繡工藝聞名天下,景瀚東不惜重金請師傅為溫詞定製了一套裙裝,據說花了好幾個月的功夫才做成。
這般一擲千金的寵愛是別的孫輩不曾享過的,但其中幾分是真心疼愛小外孫女,幾分是對已故女兒的愧疚就說不清了。
元旦在即,秦昭午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天乾脆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打著哈欠下樓,意外地在餐桌邊看見了溫瀾生。
秦昭加快腳步邁完最後兩級台階,邊走過去邊問:「今天不是小詞生日嗎?」
「醒了?」溫瀾生回頭交待阿姨,「幫她盛碗飯。」
秦昭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你怎麼沒去吃飯?」
溫瀾生夾著菜,說:「他們合家歡樂,我去幹什麼?」
阿姨盛好飯,把碗拿給秦昭,秦昭一看碗裡有座小山似的,趕忙擺手說:「太多了太多了,吃不掉。」
「給我吧。」溫瀾生接過碗,分了一小半米飯到自己碗裡,問秦昭,「這麼多行了嗎?」
「行。」秦昭捧過碗,拿起筷子。
溫瀾生想著秦昭現在住在他這裡,他又是秦旭的朋友,那就是代替他為人兄長,忍不住嘮叨說:「以後午覺別睡那麼久,你這樣晚上還睡得著?」
秦昭癟嘴:「那我白天沒事幹,無聊嘛,小詞這兩天又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