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聽他的語氣也知道他不生氣了,心裡那點酸澀這才散了去,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便順著話說了下去,「那個最酸了,本宮想給你吃了去,就酸不倒你了。」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說話反而叫人感覺酸酸的?」裴遠的眸子裡寫著不信,拿起糖葫蘆咬了一口分明甜的膩人了,哪裡和他說的一般酸澀,「這分明甜的很,殿下就會唬我。」
「是嗎?」顧忱剛剛吃了一個分明酸的很,他自覺沒有說謊,但看著裴遠的神色也不想是煳弄自己的,便抬起頭朝著裴遠的方向襲去,裴遠只感覺唇上一暖,「唔......」
良久化了的糖水從二人的唇角緩緩流下,黏膩的厲害,顧忱的眼睛未曾閉上,瞧著近在咫尺閉著眼的人,心裡冒出了個念頭,「確實很甜。」
外頭的糖皮碎了化了之後,剩下裡頭的酸果在唇舌間滾來滾去,顧忱一嘴的甜水不樂意吃這酸果子就給裴遠推了回去,裴遠身上沒了力氣,早就放棄了抵禦,只能任由他將酸果推進來。
「外頭的糖確實甜。」
過了好一會才鬆開裴遠的顧忱開口便說,裴遠還在喘息,咬破嘴裡的酸果,被酸酸的味道刺激了味蕾,酸的笑臉都皺了起來,憤憤不平的等著顧忱道:「殿下欺負人,酸果單單給我,糖水都被殿下要去了。」
「誰叫你不信我的。」顧忱帶著報復的意思,一雙鳳眸耷拉著,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了,「總不能只叫我一人心酸。」
果然是錙銖必較之人。
裴遠忍不住的想,聽著他的話忽然有想要較真了,「殿下怎麼出來了,不是說讓殿下好好養傷的嗎?」
「畢竟我不在場,不知殿下傷的如何,也無法做些什麼叫殿下好受些,既然殿下說瞧見我會心酸,不然還是回去休息的好,免得影響到殿下的心情。」
「袁叔給殿下拿把傘來吧。」
裴遠這邊說真,那邊袁叔就已經拿著傘過來了,顧忱看著他要趕自己走的架勢,頓時也惱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出來找他的,怎麼才沒說兩句話就要趕自己走了。
同時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叫他完全忘記了二人之間的身份,裴遠對著他可謂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顧忱沉了臉色,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送過來的傘被他揮了揮到了一旁,「裴念清,是不是本宮對你太好了,叫你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
裴遠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對上顧忱的眼神,揮了揮手讓袁叔先下去了,只怕是顧忱真的怒了。
「殿下想說什麼?」
等人下去了之後,裴遠才轉身看向顧忱,二人一站一坐無聲的對峙著,裴遠不是服輸的性格,顧忱更不是,他對自己人一向是陣容的,但前提是這個人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裴遠很顯然就是那個游離在他控制之外的人,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顧忱感覺到了十足十的不安,就如同今日裴遠生氣便離開了他,而脫離了他掌控的人讓顧忱尋不到一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