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为了回去自己可真是拼了,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殷池雪瞥了他一眼,却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他伸手握住余鹤的手,目视着前方,轻声道:“不要随便发誓。”
余鹤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一点点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但殷池雪就像在手心抹了胶水一样,任凭余鹤怎么努力都抽不出来。
“不要在陈家帮工了,搬来和我住吧,也给我省点油钱,车子两头跑特耗油。”
一听殷池雪提出的这种无理到丧心病狂的要求,余鹤马上拒绝,几乎是都不过脑子的:
“不了,陈家挺好的,我在那边也混熟了,不想挪地方了,折腾。”
“可是你早晚要离开那边的,既然决定跟着我,那就要把其他事解决好,不然我想见你一面还得跑半个多小时。”
怎么听殷池雪这意思,余鹤颇有种木桩要钉了菊花的既视感,于是他赶紧岔开话题,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难不成你是真的喜欢我?”
殷池雪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诚实回答道:
“你开始和我坦白的时候我确实有些难以接受,我当时有想过就算是男人也不该是你这样的。”
接着,他笑笑,发丝拂在唇边:“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又忽然觉得,幸亏是你这样的。”
这句话,余鹤还挺受用。
“人生太漫长了,也太无趣了,身边所有人都一板一眼木头似的,所以你的出现,多少令人有点惊喜,我觉得,我当初会喜欢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余鹤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看来,殷池雪对自己的好感度应该不低,只是自己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殷池雪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是个女孩的话,估计现在俩人好感度都要爆级了,可他是个男的,再好看也是个男的,光是想着,都萎了。
车子驶过主城大街,在码头附近停下。
余鹤跟着殷池雪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那些工人正扛着重重的沙袋在码头上来来往往。
“你要清点什么货物啊。”余鹤随口问道。
“一批丝绸。”殷池雪也随口答道。
“啊?你什么时候还做起了服装生意。”
殷池雪笑笑:“不仅是丝绸,还有食品、首饰等等,基本上所有行业均有涉猎吧。”
余鹤一听,忽然委身抱住殷池雪的大腿。
“你做什么。”殷池雪皱着眉头瞧着他,不知道他这又是来得哪一出。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你的大腿很有安全感。”
“少贫,站起来。”
余鹤嘿嘿一笑,扒着殷池雪缓缓站起来,但是手还一直紧抓着殷池雪的衣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