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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姓龐的敢冒著得罪那群「混不吝」的風險來噁心他,甚至是直接自己火急火燎地出面找茬,背後一定是有連他們也無法撼動的人提了要求。

比如……宴家。

正巧他最近還冒犯了宴影帝,影帝的經紀人魏德嘉昨天又和姓龐的見了面,這讓他無法不多想。

只是在內心深處,他不願相信宴影帝會是這種卑鄙的人。

雖然稱不上是對方的粉絲,但沈游川也承認,自己對於影帝的非凡成就和他的演技是有敬仰和憧憬的。

而且圈內關於宴影帝的評價,多是說他清冷淡雅,孤潔高傲,但為人很敬業,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聞。

再者對方這兩次對他的態度其實稱得上和緩,如果這背後的主使真的宴影帝的話,未免也太割裂了。

沈游川一邊望著無盡夏出神,一邊思緒涌動。

這時,他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花架後傳來不同尋常的動靜。似乎有女士在嗚嗚哭泣,而那聲音又迅速被捂住了,隨後傳來被拖動的踉蹌的腳步聲。

還有一個不耐煩的男聲:「你最好識相點兒!跟了爺,什麼事兒沒有,要是伺候得好,給你砸點資源都是隨手的事。可你要是不識趣……」

沈游川頓了頓,然後扯下領帶,一圈一圈纏在手上,悄無聲息地向那邊走去。

「我不——」那位女士十分抗拒地嗚咽著,似乎在奮力掙扎,猛地扯住了牆上蜿蜒的藤蔓。

藤蔓牽連到花架另一邊的矮牆後,那裡因此摔掉了不少花盆,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破裂聲。

男聲被嚇了一跳:「該死的臭娘兒們!我告訴你,吃了那個藥,烈女也要變盪|婦!你逃不掉的,我兄弟去拿輪椅馬上就到……」

藥好像起效了,那位女士的聲音弱了下去,已經走近的沈游川透過花架的縫隙,看到她被那個男人架著,軟軟地往下滑。

「慢死了,怎麼還不來!」男人費力地扯著她,同時不安地轉頭看向另一方向的矮牆,「嘖,真會給爺找麻煩……」

就是現在。

已經用領帶裹好右手的沈游川一個邁步,重拳出擊,精準地打在男人的後腦勺上。

這個敗類連一聲痛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臉朝地倒了下去。

沈游川一把扯住那位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女士的手臂,剛有點手忙腳亂地想扶穩她,一輛輪椅就骨碌碌衝到他腳邊。

他順勢把人放在了輪椅上,同時發現她帶著淚痕的臉還很年輕,看起來像剛上大學入圈的新人。

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沈游川朝輪椅來的方向望去,然後就愣住了:「宴……」

居然是宴涼舟。

對方正神色驚愕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沈游川覺得自己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第9章

沈游川望著長身玉立於花團錦簇之中,仿佛在瑩瑩生輝的宴影帝。

昨天魏德嘉派頭十足被迎進騰躍大門的模樣再次浮現在他眼前,與龐總張揚得意的醜惡嘴臉和地上這個敗類惡毒卑劣的言語漸漸重合。

或許他早該認清的,圈子裡的人都一樣,光鮮的外表下掩蓋著醜陋的東西。只能說影帝不愧是影帝,演技絕佳,能騙過所有人罷了。

為什麼他會覺得宴影帝應該是個例外呢?或許只是他太過膽怯,不敢直面要與影帝對抗的現實吧。

沈游川深吸一口氣,說不上內心是失望還是憤懣。

圈子裡的標杆,受人敬仰的大前輩都是這樣的德行,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聲音漠然:「打擾宴前輩了,這位女士不舒服,我先送她去醫治。」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他推著輪椅直接離開了。他怕自己晚走一步,就會忍不住質問。

可他哪有向豪門出身的宴影帝發問的資格?這不過是他們圈子內司空見慣的「遊戲」。

宴涼舟愣愣地看著沈游川推人離去。他張了張口,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矮牆後,那裡有四仰八叉昏迷倒地的另一位作案者,和他旁邊翻進花壇里的劣質輪椅。

他知道沈游川誤會了。可他從沒有見過他盛怒的樣子,當對方冰冷的眼睛望過來時,他有一瞬間被驚到了,然後心底迅速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

那情緒讓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幼年的自己站在幼兒園門口,看著小朋友們一個又一個地被接走。

他們都歡笑著被父母抱起來,或是被牽起小手快活地離開,只有他孤零零地待在原地,聽著肚子為哄他唱起的歌,望著遙遠的天邊漸漸暗下去。

等到回過神來,沈游川已經離開了,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難道在他心中,自己就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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