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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傷口很淺,但流血了,那就是血光之災,還是在如此重要的壽宴上。

「你明知道老爺子有多迷信。」宴樂逸嘆了口氣。沾染上了這種事,宴涼舟是別想再去主會場和家裡人一起吃席了。

「我知道。」宴涼舟沉默了一瞬,「對不起表哥,我知道你費心為我想出這個主意,旁敲側擊地勸說老爺子很多次,為了幫我在壽宴上露面費了很多功夫。」

「你就當是我不爭氣吧,我已經疲於應付這些事了。」宴涼舟臉上帶出淡淡的疲倦之色。

「即便沒有這檔事,我去了二舅媽一定也要冷嘲熱諷,拿宴百合說事。到時候席面上氛圍不會太好。」

「二舅媽是生了五個孩子的功臣,我卻是叛逆女兒生下的,還背著晦氣命格的禍頭子。老爺子即便表面不說,心裡也一定會下意識地覺得是因為我才讓家裡雞犬不寧。

「老爺子年紀大了,熱鬧著累了這一場,萬一接下來稍微有個頭疼腦熱的,二房再在旁邊煽風點火,豈不是更做實了我不詳衝撞?還會連累你這個推薦我參加壽宴的人。

「其實我反倒感謝發生了這齣事,讓我有機會能名正言順地不再出席。」宴涼舟自嘲地笑了笑。

宴樂逸也沉默下來。半晌,他帶著點氣憤,又有些心痛和無奈地強調道:「這不是你的錯。涼舟,那些胡話是他們的手段,你聽聽就算了,自己可一定不能信。」

他一直覺得,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其實老爺子任性行事要占至少一半的責任。

「我明白。」宴涼舟低聲說道。

他清楚家裡風起雲湧的到底是為什麼。

宴家的家產其實早有規劃,在老爺子早早立下的遺囑中,因為大房繼承了家裡的政治資源,這一脈都走仕途,所以只給大舅分了價值10%的不動產。

二舅是宴氏集團的下任掌舵者,占有50%的家產份額,家產里最有價值和發展前景的集團股份也是他占了大頭。

剩下的40%由宴百合和她的同胞兄弟小舅平分。

可宴百合當年為愛私奔離家出走,老爺子一氣之下說要與她斷絕關係,不會再留給她半分家產。二舅媽則認為自己為宴家生了五個兒子,從此開始上躥下跳,對這20%勢在必得。

結果宴涼舟成年後,老爺子直接宣稱這部分將來由他繼承。

盤算了多年的二舅媽當然很不服氣,又覺得他只是個外孫,就算姓宴也沒資格繼承這麼多家產,於是在二舅的指使下,她聯合小舅媽,一起對著他挑鼻子挑眼。

「二房自己都屁|股著火,還好意思來指摘你。」宴樂逸還在絞盡腦汁地安慰他,「他們那些不肖子孫干出來的破事沒少連累家裡的名聲和股價,要我說他們才是禍頭子。」

「沒關係的表哥,我不是怕他們,而是不想再聽見有人一遍一遍地在我耳邊提起宴百合。」宴涼舟神色沉靜。

宴百合根本不是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生病出國療養,而是婚姻失敗了不肯面對,為了面子死撐到底,寧願把所有的錯怪在自己兒子身上,坐視丈夫虐待孩子,也不願向以往的親友求助。

他6歲那年,如果不是忠叔不放心偷偷去看他們,撞見了那個男人把他拖出家門打得奄奄一息的場景,強行把他們帶回宴家,他可能活不到今日。

最糟糕的是,宴百合回家後對著原本就迷信的宴老爺子嚷嚷,說是他這個災星克了她。

然後老爺子又請人算出他命裡帶災,在某些有心之人的推動下,一頂掃把星的帽子就扣在了他頭上。

宴百合絲毫不顧及當時面對這一切惶惶不安的他,只為了逃避自己的失敗,立刻就藉口為他祈福逃到山上出家隱居去了。

宴涼舟喝了口茶,香味醇厚,卻泛著苦。他們母子關係糟糕,宴百合便也成為家裡人用來刺傷他的武器。

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這些年不是她不肯見他,而是他一次也不願踏進那個懦弱之人給自己築起的牢籠。

宴涼舟深吸一口氣,反過來安慰宴樂逸:「靶場的事我沒什麼在意的,唯一對不起的就只有為我費心謀劃的你。」

在宴樂逸感動的眼神中,他繼續說道:「表哥你也不必太過擔憂,這種情況下我如果不出席,老爺子反而會覺得愧疚,在別的地方彌補我。」

老爺子的心態其實很矛盾,他一方面確實忌諱這些,一方面又知道這裡面或許摻雜了一些二房的小動作,會愧疚於拿這樣的理由給年幼的外孫「定罪」。

以前宴涼舟不想去想這些,也不願意藉此來謀劃什麼,可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

「這不過是一個取捨的問題。」他冷靜地說道,「出席壽宴是為了以後能扯『受老爺子看重』的這張虎皮,是為了在圈子裡更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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