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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鈺喝了水,被周二郎緊緊攬在懷裡,好像他這樣就能分擔兒子的痛苦一樣。

周錦鈺在現代每次發作都是一個人忍耐,一個人抗過去,如今有爹陪著他,心疼他,好像疼痛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他伸手給二郎擦眼淚,「爹,蕭道長的藥很管用,吃完一會兒就不疼了,別難受,會好的。」

周二郎握住他手,啞聲道:「乖,不說話了,咱們閉上眼睛歇會兒,爹陪著。」

周錦鈺抱住頭,等待著針扎火烤一樣的陣痛自己過去。

這種神經痛的特點就是間歇性發作,但持續時間不會太長,倘若持續時間長了,估計沒人忍受得了,即便如此,醫生給他開的藥里都會配合抗抑鬱的藥。

不過他的忍耐力很好,以前是,現在更是。

半晌後,周錦鈺脫力地依靠在父親身上輕聲喘氣,最疼那一陣兒終於抗過去了。

他身上又冒出一層大汗,把二郎的衣裳浸濕一片。

「爹,想睡會兒。」

周錦鈺說話沒有什麼氣力,大眼睛裡浮著一層因為疼痛泛起的生理學性的水光。

二郎心疼地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好孩子。」

給兒子換上乾爽鬆軟的裡衣,被褥和枕頭也一併換了新的,收拾妥帖,周二郎坐在床邊握著兒子的手,看他入睡。

蕭祐安給開的藥應該是有安神的成分,周錦鈺睡著得很快。

房間裡安靜地只能聽到孩子的呼吸聲,二郎握著兒子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這個頑強小生命的溫度,心都要被攪碎了。

可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即便是眼睜睜看著孩子被病痛折磨,他能控制的,亦只有自己能控制的那一部分,剩下的老天支配。

雙手緊緊包裹住兒子的小手,他知道他必須得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得相信人定勝天。

孩子是一棵小幼苗,父母就是小幼苗紮根的土地,只要他源源不斷的供給,兒子就一定能長成參天大樹,可以抵禦更大的風雨。

周錦鈺是上午睡下的,直到晚上還沒有要醒的跡象,一下子睡這麼長時間,周二郎害怕,又怕叫醒了影響兒子休息,讓人從宮裡叫來的兩名御醫在外屋隨時候命。

結果到半夜了,兒子仍舊在睡,周二郎坐不住,問兩名御醫到底怎麼回事兒?這倆御醫都是宮裡給皇子看病的兒科聖手,瞧著周錦鈺的呼吸,脈搏和臉色都問題不大。

可他們在宮裡看病謹慎慣了,尤其周大人還只有這一子,自然不敢說得太肯定,關心則亂,周二郎見他們言辭含糊,神色亦不放鬆,坐不住了,讓大哥快馬加鞭趕緊把蕭祐安給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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