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覺得自己可能是在之前被魔修下的毒搞壞了腦子,不然為何他能從那位神秘前輩的眼中看出幾分……慈愛?
姚珍珍倒是沒注意到一邊陸哲的眼神,她只是才剛看清這為新進的劍宗弟子的樣貌——面容白淨五官端正,雖然臉頰還透著少年稚氣,但不難看出日後英俊的雛形。
是個小帥哥,她心想。隨著死而復生一起活過來的那顆顏控之心又開始作祟,雖未相識,但姚珍珍對待宗門內的弟子向來十分親近,見了這新來的小弟子,忍不住就要多關注一二。
「這位小……修士如何稱呼?」她放下手中短劍,問道。
「我?我叫陳謙,這位是我的師兄,林羽觴,我們皆來自劍宗,本是一同乘船去昭華參加仙試的,路上收到求救訊息,才一同前來探查,」陳謙已確認過二人的體貌信息與玉牃內相符,警惕心頓時消失許多,見一邊師兄和石頭一樣沉默,便開口解釋道,「白姐姐,你們的身份我已確認了,只是其他遇害之人,我們還要再比對過,你們二人是留在這艘船上,還是隨我們一起?」
他見姚珍珍生的嬌小可愛,一時心中生出親近之心,便語氣和緩的勸說道。
「此二艘雲舟目的地相同,你們兩人隨我們同行,有我……我和我師兄一起保護你們,路上也安全許多的。」
「啪」的一聲輕響,是那位從開始便十分寡言的羽觴師兄抬起劍柄,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這位大言不慚的師弟的後腦勺。
「慎言,」他輕聲斥責了一句,轉身面向姚珍珍,「白姑娘劍術不凡,不知可有師承?」
被敲了頭的陳謙撇了撇嘴,但瞧見自家師兄如喪考妣的面癱臉,最終還是沒敢回嘴,默默走到一邊去翻檢其他人的身份信證去了。
「不敢受前輩謬讚,」被幾人冷落的陸哲趕緊開口道,「內子自幼養在陸府,所學皆是長輩傳授,並無顯赫師承。」
突然被人插嘴回話,林羽觴倒也不見惱怒,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眼睛卻還盯著一邊已經低下頭去的姚珍珍的發頂。
「你的資質不差,若願來劍宗,可入鳴麓山。」他說,語氣依然是不帶感情的。
這話說得就極其直白了,姚珍珍不能再避而不接。只是面對曾經師弟卻要裝作不識,難免有幾分心虛。姚珍珍只能壓下心中些微愧疚,低聲道。
「謝前……前輩稱讚,微末技藝,實在愧受,我已有師長相授,並不願改投他門。」她回憶著前世所見的禮節,對著林羽觴微微福身行了個禮。
「嗯,」聞言,高大青年終於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身向外走去,「此雲舟已空,你二人最好還是與我們同行罷。」
另一邊的陸哲聞言頭如搗蒜,忙不迭答應。
姚珍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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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救援的雲舟形制比陸家所搭乘的這艘要大許多,僅從外觀上也能看出艦船所用材質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