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娜沒辦法,只能亂說一句:「那你媽媽呢?她就這樣白白犧牲?你不想為她報仇嗎?她也不願意看見你這樣自暴自棄啊!」
莫川嘴巴顫抖,豆大的淚珠滾下來,落在他母親的額頭上。
他終於有了動作,將他母親的屍身背在身後,拉著顧安娜往外跑,最終在帳篷倒下之前逃到了外面。
莫川找了兩匹馬,帶著他的母親和顧安娜一路往南跑,連跑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個開滿了鮮花的地方。
他們挖了一個坑,將他母親埋了。
顧安娜癱坐在地上,說:「你記得,你欠我一條命。」
莫川站在墓前,一聲不吭,就這樣站了整整一夜。
顧安娜只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倒是睡了個安心覺。
醒來時,她看見莫川坐在她身邊,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救我?」莫川問。
顧安娜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說:「你可能不相信,我們是朋友。」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至少我把你當朋友。朋友是不會看著對方出事的。」
莫川不語,他望向天,顧安娜等了很久也沒等到莫川回話,久到她以為莫川睡過去了。
「天地之大,我竟不知何去何從。」
顧安娜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去報仇嗎?」
莫川回答得乾脆:「不報。」
「那……」顧安娜想了想,說:「那你往南走,去找花卷吧。」
「花卷?」莫川疑惑地問,「是誰?」
顧安娜想了想說:「是一個女孩子,她有一家店,叫花卷小吃店。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機緣遇見她,我只能說,你一定要去找她,也一定會找到她……如果歷史真的不可改變的話。」
莫川想起她之前說的不讓他去西北方的話,他點點頭:「行,這次我記住了。」
顧安娜發現自己身子變輕,好像快要飄起來,她趕緊說:「莫川,我要走了,你會記得我嗎?」
莫川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你、你要死了?怎麼變得模糊了?」
顧安娜說:「白痴,我不是死,我是走!對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匕首給我看看?」
莫川從靴子裡拿出匕首:「看吧。」
顧安娜感嘆道:「還是小莫川乖一些!」
可惜她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只能使勁睜眼,嘴裡喊著:「我還沒看清楚啊啊啊!」下一刻便從醒了過來。
手裡還拿著雜誌,她有些恍惚:「好真實的夢啊!一定是自己對匕首執念太深。」
她想通了,放下雜誌,準備睡覺。
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小時,顧安娜還是沒有一點睡意。她乾脆起身換好衣服,開車去了花卷那。
保安早已下班回家,顧安娜不放棄,撩起袖子開始爬欄杆。
爬到最高處的時候,欄杆自己開了。帶著顧安娜往裡作旋轉運動。
她低頭,看見莫川靠在牆邊,手裡拿這個遙控器。
「莫川,你怎麼在這?」
莫川說:「我抓小偷呢。你呢顧主任?你為什麼在這?」
顧安娜翻下來,說:「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來找你有事。」
莫川說:「顧主任,這裡晚上是禁止外人的,你還是請回吧。」
顧安娜不理他,直接問:「莫川,你在第一次見到我之前,還有沒有見過我?」
莫川古怪地看著她:「你神經病吧?你要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呢?」
顧安娜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反常,一個夢而已竟讓自己這麼衝動,她拍拍手,說:「算了,當我沒提,我走了。」
既然門已經開了,正好省得她再爬出去,直接往外走。
「等等!」莫川叫住她。
他走到顧安娜面前,把匕首遞到她面前:「記得還我啊。」
顧安娜接過匕首,怔怔地看著莫川的背影,她大聲喊:「莫川!你還記得我嗎?」
莫川頭也不回,擺擺手:「你吵死了!」
顧安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差異地瞪著雙眼,然後慢慢笑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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