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華區警局後,嚴鏘認識了榮湛,希望可以通過催眠的方式戒酒。
榮湛告訴他:「哪有那麼容易,如果催眠可以解決一切,我就能代替江沅成為首富,催眠術一般用來找回人失去的記憶,或者封鎖一些不好的記憶,起不到戒酒的作用,想要戒掉酒癮,這件事還得靠你自己。」
僅靠意志和決心控制酒癮,這個辦法不太適用於嚴鏘,經過一段時間治療,他幾次戒酒又幾次復喝,這讓他失去希望。
「我感覺是戒不掉了,現在該怎麼做?」
「找個酒吧喝一大杯冰啤。」
當時的嚴鏘臉都黑了:「沒開玩笑吧。」
「沒有,」榮湛一本正經道,「順便幫我帶一瓶伏特加。」
然後兩人真的在諮詢室快速喝光了那瓶伏特加,再然後...榮湛就進醫院了。
嚴鏘萬萬沒想到榮湛會酒精中毒,嚇得他臉都白了。
後來的每一天,榮湛到了下班點就給嚴鏘打電話,拋出橄欖枝:「出去喝一杯怎麼樣?」
嚴鏘回道:「去你XX的!」
這種情況持續一個月,榮湛每晚都會聯繫嚴鏘約酒,這讓嚴鏘有了心理陰影,最終下定決心不再飲酒。
截至目前,嚴隊已經半年滴酒未沾,現在看見酒杯依然會蠢蠢欲動,但已經能夠很好地克制欲望,榮湛教會了他如何轉移注意力。
老法醫聽完,不禁羨慕又感嘆:「我沒有這樣的朋友幫我戒酒。」
嚴鏘拍了拍對方的胳膊:「還得靠自己,宣揚真理的最好方法是行動,而不是語言,哈哈!榮博士告訴我的。」
「榮博士,改天到我家裡做客,」老法醫衝著榮湛微笑,「我不戒酒,我請你喝老家郵寄來的好茶,都勻毛尖。」
榮湛笑盈盈地點頭,表面上欣然接受隊長的感激之情,心裡想,當初他是算準了自己不會有事,只是輕度酒精中毒,正常情況下在家就能解決,玩那麼大陣仗就是為了刺激嚴鏘。
嚴鏘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人,寧可從自己身上割塊肉下來,也不願傷害朋友分毫。
榮湛利用這種愧疚心,強逼對方克制酒癮。
對付一個狠人一定要比他更狠。
他和嚴鏘在某些方面很像,為了朋友,榮湛願意在醫院度過一晚,正是那晚,他和江沅聊『天生心理變態』聊到通宵,被嚴鏘聽到一些內容。
閒聊片刻,桌上的菜已擺滿。嚴鏘以水代酒,向大家慶祝案子進展順利,他著重感謝兩個人,一個是加班加點幹活的老法醫,另一個就是榮湛。
「榮博士,沒得說,」嚴鏘一手搭在榮湛的肩膀上,端水杯的另一隻手在桌子上方比畫一圈,頗有領導風範,「和他一起辦事特別舒心,沒有一點官僚作風,每次我打電話請求博士幫助,無論颳風下雨都會毫無怨言的趕往現場,絕對的好人,這次案件能順利偵破,少不了榮博士的功勞,大家一起敬博士一杯。」
榮湛理了理胸前的領帶,從容不迫地站起身,聲音悠揚悅耳:「感謝嚴隊的信任,很高興我能幫上忙,功勞真的談不上。」
話音落,眾人在輕鬆的氛圍中飲下第一杯酒或水。
重新坐下時,榮湛把臉偏向嚴鏘的肩膀,超小聲:「說的挺好。」
嚴鏘笑道:「想了一宿的詞兒。」
「稍微有點誇張。」
「你聽著高興嗎?」
「高興。」
「那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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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九點,外面的霓虹燈閃的越來越亮。
綠國的夜生活漫長而持久,一行人吃飽喝足紛紛起身準備下一輪。
對其他人來說聚會才剛剛開始,熱鬧的在後面,可對榮湛來說是到了休息時間。
他喝了半瓶黑啤,這會兒頭有點暈,他向嚴鏘道別,聲稱要回去修改論文。
嚴鏘知道他作息規律,而且喝了酒,不打算強留,提議送他回去。
「我叫輛車,自己可以。」榮湛拒絕了。
聚會還未結束,嚴鏘是請客消費的主幹,提前離場不好。
就在這時,借過西裝的警員自告奮勇,滴酒未沾的他可以開車送榮湛。
「對!我把你給忘了,」嚴鏘才想起來自己有個叫劉遜的『徒弟』,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肩膀,氣勢十足地做出安排,「你務必把榮博士安全送回家,然後直接去XXX找我們會合。」
「好的,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