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許應季靜靜地看她表演。
「唉。」她望天長嘆一聲氣:「我這人比較遲鈍,總是感覺不到身邊人的愛意,感謝你的不離不棄,這次我感受到你的愛了。你對我是真愛。」
許應季揭穿她:「你還能再假一點?」
「演戲很累,至少我的心思都花你身上了。」林千韻理直氣壯。
「演戲的目的是?」許應季問:「想讓我誇你敬業?」
「不夸也行,反正你已經哄過我了。」怕他反悔,林千韻一句話把他的退路堵死:「謝謝老公送的畫,我很喜歡。」
許應季問:「喜歡畫,還是喜歡我?」
「喜歡你。」林千韻撒謊眼睛都不眨,笑容明媚:「最喜歡你了。」靜了兩三秒,她問:「這次演得真不真?」
「假。」許應季撇開臉:「也就騙騙我。」
林千韻探頭,俏臉擋住他的視線笑得沒心沒肺:「你是自願上當?」
「是上鉤。」許應季糾正。
「你覺得這畫適合掛哪?」林千韻思維跳躍。
「主臥。」並肩進家門,許應季接過她手中畫卷。
「我看次臥也挺好。」林千韻換好鞋,微笑著拒絕,把畫抱回懷裡。
「你那邊窗戶向南,雨季潮濕,夏季陽光直照,」許應季洗完手從盥洗室出來,到吧檯給自己倒了杯水,盯著林千韻喝了一口:「不利於養畫。」
林千韻雖然分不清東南西北,但莫名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次臥牆上已經掛了一幅美人圖,因為空間不夠,拆下來掛這幅影響美觀不說還很突兀,許應季臥室的裝修風格跟她以前的房間接近,都是寬敞簡潔風,的確更適合。最主要現在把畫帶走她也沒地方放。
「你不會反悔吧?」林千韻有點不放心,再三確認。
「畫是你的,你隨時可以帶走。」許應季說,「去洗手。」
「喔。」林千韻放心了,走向盥洗室,回頭語氣輕快:「我明天叫人來裝。」
「明天我出差。」等她出來,許應季遞給她一杯水:「去美國半個月。」
「去這麼久啊?」林千韻接過杯子喝一口:「我送你去機場。」怪不得許應季突然送她禮物,原來是對她忍受他長期不回家的獎勵。
第二天,林千韻送許應季到機場。
「老公,到了那邊你要注意身體,記得想我喔~」她揚臉,踮起腳尖,貼心地幫許應季整理領帶,像極了捨不得丈夫遠行的小嬌妻。
許應季帶的那一堆保鏢秘書就跟受過專業訓練似的,對林千韻浮誇的愛意視若無睹,只有車助理對她的演技表示了一下尊重,雙手交疊身前,一本正經地對許應季說:「看得出來,太太很捨不得您。」
「把眼鏡戴上。」許應季淡淡道。
車助理戴上眼鏡,再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了。
這時,林千韻突然抬手,毫無預兆地抱住了許應季,可能太過意外,他身子微微一僵,俊臉出現一絲裂痕。
身後的保鏢秘書紛紛別開臉去。
這下總夠真情實感了吧!
林千韻貼著許應季的胸膛,用下巴輕輕蹭了蹭他的襯衣,聞到冷淡好聞的氣息,用力吸了一大口。
許應季低頭,表情疑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