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神甫愣了一下,認出來這是昨天在治療一批病人的過程中見過的一位本地大學的校長,對方對他們挺熱情友好。
他扶著門框,伸出頭往後看了看:「科爾伯恩先生,今天是還有病人嗎?還是您身上有問題?」
塞勒斯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不,拉巴基神甫,我是來教堂禱告的。」
拉巴基神甫愣了一下,表情疑惑:「您信仰吾主嗎?這……」
這還挺罕見的。
塞勒斯勾起嘴角:「不完全是,因為學校有人受傷,讓我意識到了健康的重要性。我只是想來聽一聽傳道,向疫病與醫藥之神禱告一番。」
拉巴基神甫恍然。
他們布道的時候有時候確實會在講述中夾雜一些基本的醫藥知識,而且疫病與醫藥之神教會非常特殊,他們沒有聖餐,向信徒發放的都是他們自製的香薰膏,用來安神。
或許可以在結束之後送這位校長先生幾份不同味道的香薰,跟別人打好關係也是不錯的,拉巴基神甫想,或許還能成功傳道呢,這位先生看著像是那種比較富裕的類型。
他連忙打開門,「那您快請進吧,教堂現在也準備開門了。」
塞勒斯邁步走進去,細細打量教堂的布置。
之前因為有一群傷員,亂鬨鬨的,他們都聚集在大堂里忙碌,還沒有仔細看過這間教堂的建築。
這裡的風格淳樸而簡潔,但是在細節處又能看出華麗精細的巧思,教堂裝修以白色與黃色為主體,牆壁與地板上還有紅色的暗紋。而裝飾的花紋多用自然的植物花鳥花紋,以大量的重複與排列組成大片的紋樣。
一排排胡桃木製作的家具桌椅擺放在建築中,看得出來已經有點老舊了,原本光滑的漆面有些黯淡,可還是能看出被人保養的很好。
塞勒斯坐在第一排的長椅上,微微抬起下巴,看向牧師的講壇。
從他這個角度,他能看見講壇後牆壁上的聖徽,以及疫病與醫藥之神的塑像。
那是個看著三四十歲的中年男性的形象,上嘴唇留著八字形的鬍子,下巴上是整齊的鬍子,他穿著收緊著袖口的長衣,垂下的衣擺處有著精緻的紋樣。一手捧著一張長長的羊皮紙,另一隻手前舉,身後背著一個筐子,手指指節粗大,表情嚴肅。
塞勒斯看了一會,又將自己記憶里那個阿維森納拉出來對比了一下,發現還原度還是非常高的,看得出來阿維森納非常看重自己的正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