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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同李曉瀾來時正見幾人將剪好的五色彩紙粘在樹枝上,幾人叫嚷著比誰的彩紙掛的高。溫婼早早來了,見一向愛熱鬧來還有些納悶,李昭說道,「她說同我們這麼多人飲酒沒什麼意思,不如去林間走走看能不能采些草藥。」

春序正半,桃花杏花與梨花紛紛揚揚,風一吹就隨之飄落。同行的侍女在一旁支起爐火,以備一會兒烹茶熱酒。此間奇花異木極多,自然引來彩蝶紛紛,少女們紛紛撲蝶,好勝者甚至要一比其數量。

望月張羅著下面眾人將百花糕並百花酒擺在江邊,供人挑選。李昭幾個不參與撲蝶的就找了棵樹,在樹下就地設席,抽花簽玩

起飛花令,蒙眼猜百花,興起時取琴箏奏之,自有好舞者隨樂起舞。

李昭還怕李曉瀾融不進去,誰知她玩起飛花令如此厲害,古今詩句張口便來,幾輪下來眾人皆有想不起罰酒之事,偏偏李曉瀾從未飲過,自是引起眾人好奇,紛紛衝著她而來,到後面雲恰耍賴,又是改令,又是限制字數方才讓她飲下一杯。

鬧到後面兩兩為伴,猜起拳來。一面為動,一邊為靜,在這江邊好不自在。

等到下午風起時,眾人已是鬧瘋了,都不願散,片刻後又是片刻,直至家中人來喚才散。

起身時李昭見李曉瀾腳步已有些踉蹌,忙拉著她的胳膊,防止其摔下。「你這才飲幾杯,竟都有些上臉了。」

幸而喝醉酒的李曉瀾也是安安靜靜的,被人攙著入了馬車也只是靠著車廂皺眉。

溫婼笑道,「快些回吧,看這樣子,怕是明日學堂上總有幾人缺席的。」

見一旁溫家的馬車早已等候,也不多話就散了。

果然第二日學堂之上缺席了不少,便是坐在這裡的也是蔫蔫的,害得講學的先生是連連嘆氣。

等柳懷遠傷好復職後,已是二月下旬了,朝堂之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李洲親率朝臣於春分之日祭祀高祖,將列候功績名單置於高祖廟,此舉算是安撫了之前惶惶不安的一眾藩王,於祭祀之後眾人便紛紛離去,京都算是平靜了幾分。

可於置身京都的高官們來說,確是岌岌不可終日。那哄抬物價的商人抓到後,此事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加激烈了起來。李明憫帶人親審此人,最終是熬不住交代了,本以為只是京中官員包庇坐視不理,誰知其竟交代背後之人是楚州之地的官員。

此事一上報,李洲大怒,幽州種植粟米,其地勢、交通、軍事於大梁來說都是北方的一道防線,更不要提自與胡夷一戰後,大梁便格外重視農業,在五州設有常平倉,大量儲藏糧食以備不時之需,其中幽州便為其中之一。

此事不得不重視,御史台、戶部、吏部、兵部皆受牽連,朝堂之上眾人頭上都懸著一把刀。

柳懷遠近日來在家中聽父親說起,卻沒想到如此嚴重,到東宮時只見李明憫在收拾包袱,看著一副要出行的模樣,李明憫解釋道,「如今幽州局勢不清,怕到時候派人前去不知該如何應付,我已稟了父皇,由我親去,到時可及時料理。」說完又想起什麼,說道,「我阿姐永寧持有東宮令牌,若有急事可去找她。」

如此不過兩日,李明憫便稱病,帶著幾人悄無聲息地去了幽州。

就連李昭得到消息還是李時悅回宮時說與她聽的。「我只道他離開京都,誰知竟是因此!照常理幽州每年都遣使巡查,報上來的也都正常,現下看來其中水怕是深得很,阿憫此去怕是得費些功夫的。」

李時悅見她臉上有些擔憂說道,「父皇想必是有所提防的,跟著他去的不僅有御史台的人,可還有兵部的人。」

「我可聽聞魏堯也一同隨著去了?」

「正是,如今自是得自己的人一同方才安心,要不是趙辰陽太過扎眼,怕也是要一同去的。」

「有雲恪在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此事兩人在京都也幫不上什麼,聊過也就撇開了,李時悅今日來更是為了國子學一事。「我可聽說這次女學可是你自己與父親要求要去的,國子監那邊可是因此戰戰兢兢的。」

「因著三妹妹求到了我這裡,想著待在屋裡也無事做,就去了唄。」

李時悅有些驚訝,「她竟能主動向你張口,也是不容易的。」

見李時悅如此,李昭解釋道,「我們倆年齡相當,再加之幼時時常一同,她對我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李時悅笑笑,「那你是不知近幾年肅貴妃權勢漸大後便容不下他人,對有皇子公主的妃嬪更是嚴苛,父親也是忙著前朝事務分身乏術,幾次訓斥都不管用。如此後宮眾人才小心翼翼,不然三妹也不至如此。」

「那依我看若是選秀豈不是與她沒有好處,偏她近日裡又是幾次三番提起,稱得上是處心積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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