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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恪冷哼道,「該是我問你吧?這裡房屋被燒,隨時有倒塌的風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李昭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芊雲逃出來時,有些常用的東西沒有顧得上,我替她來看看還有沒有未曾燒毀的。」

雲恪皺眉,「什麼東西那麼寶貴?芊雲所在的那處離春風樓不遠,若是還在屋中怕也是燒成灰了。」

「只是用慣了的琴罷了,既如此我就回去。」

雲恪攔住了她,「你當真沒什麼事?你現在看著臉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府?」

李昭搖頭,「你來此處定是有公務要辦,我的馬車就在前面停著,我自己回去就好。」

晚間李明憫同柳懷遠回來,李昭支走了柳懷遠,留李明憫單獨說話,「今日我進宮見了父皇。」

見李昭神色,李明憫有些瞭然,怕是父皇還未鬆口,自暴自棄道,「阿姐,此事你就不要干涉其中了,朝臣上諫要殺范赫君,皇室宗親力保,兩方現在斗得厲害,而且各地藩王又開始蠢蠢欲動,伺機挑起內亂,一個不慎,怕是朝堂都要亂。」

「阿憫,若是你,該當如何?」

「這……」李明憫苦想卻也沒個主意。

只聽李昭冷哼道,「阿憫,你說了那麼多,可少說了一點,那些死去的百姓又當如何,那些苦苦在等決斷的死者家人又該如何?誰給他們個公正?這世道本就於尋常百姓不公,若是連基本律法也如兒戲,豈不是將人比作草芥!若所有事都能這般抹平,我看這律法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阿姐…」

李昭看著李明憫的眼中帶上了幾分失望,說道,「阿憫,你這些日子常去平康坊,你該看過那裡的斷壁殘垣,該能想像到那處的慘狀,我這兩日一閉上眼,眼前就是滿天的紅光,夢裡的慘叫我分不清是七年前的還是前幾日的,七年前我選擇了隱忍,讓母親那件事大事化小,不要牽累更多的人,現下我卻是盼著將那罪魁禍首斬了,我不是聖人,也不是為了百姓,只是我自己咽不下這口氣,父皇已鬆口將范赫君抓捕歸案,既然此事父皇兩難,那便讓我來。」

李明憫低頭沉默許久,而後抬頭說道,「阿姐,你說的對,是我自己不夠堅定。最初我知曉時也是氣憤不過,恨不得親自斬下范赫君那廝的頭顱,可不知為何,在幾方的纏鬥中卻被漸漸帶偏了方向。阿姐,你說要如何做,我聽你的。」

不知從何時起,李昭出入書房的次數多了起來,甚至有時柳懷遠同同僚商議時,李昭也只是躲到屏風後聽著不曾避開,偶爾還會出口冷聲反駁那些人。不僅如此,李昭往李洲和李明憫那處走動的時候都多了起來,甚至朝中開始有人議論李昭干政的聲音傳出。

這事兒就連在府中不常出來走動了的李時悅都有耳聞,擔心道,「我聽魏堯與我說,朝中有人議論你干政,這可不是件小事啊!你怎地突然這般動作?」

李時悅今日在府上擺戲台邀李昭來聽戲,兩人正看得熱鬧,李時悅突然這般發問,話中的擔心都要溢了出來。李昭端起茶撇了撇浮沫,漫不經心的說道,「朝中蠢人太多,看不下去與他們辯駁了幾句,誰知就傳了出去。」

李時悅嚴肅道,「少和我在這裡嬉皮笑臉,定是出了什麼事你才會這般的!」李時悅看著李昭神色猜測著說,「是為著范赫君那事吧?依我看單他所為也不至於讓你如此氣憤,怕是父皇的態度讓你更加寒心吧?」

李昭苦笑一聲,「誰說不是呢!為君者權衡利弊是應當的,可我惱的是從頭到尾父皇嘴裡都沒提起過百姓一句,好似死傷的那千人就是無關緊要的一串數字。我有時候在想,我心中那個勵精圖治的父親是不是在那一場大火里隨著母親去了。」

李時悅搖頭苦笑道,「我們都長大了。前幾年你我還為了母親的事爭執,到了現在,我只求一個難得糊塗。父皇也好,阿憫也好,我只求他們的心是向著我的,那些細枝末節的我是越發懶得去計較了。論心不論跡,論跡無完人。」

「阿姐想得開,所以與魏堯也將日子過得愈發恩愛,我卻越發擰巴了。」

李時悅盯著戲台,話里也帶了幾分滄桑,「阿昭,日子是過給自己的,總要活的舒坦些。我剛成親時,對身邊一切都是防備的,最初與魏堯還是分房而居,周遭一切都得我自己去解決。誰知搬到公主府只剩我們兩個時,反而是能坐下來坦然說出口一起解決,到現在我才真正曉得夫妻二字。」李時悅看著李昭迷茫的神色,搖搖頭,「夫妻之道不同於父女、姐弟這般天生存在的,而是需要你們二人慢慢靠近摸索出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柳懷遠對你有情,你對他不也與旁人不同嗎?既然上天牽了這根紅線,你們不若好好經營一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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