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這輩子唯一的是來自二姐姐的溫柔……
情竇初開的他沉溺於二姐姐的溫柔與美麗中,霸道偏執的占有了她。
對大哥的又敬又怕,對二姐姐的奢求與沉溺,面對科舉的深深恐懼……
在他最無助的歲月,是康予樂給了他溫柔,軟玉溫香在懷,他能忘記一切煩惱。
所以當他沉淪下去,他只想獨占。
康予樂心裡的人是康伯寧,卻嫁給了石磊,一個占著她的心,一個占著她的名分,而他什麼都不是,就連血脈親情都是假的。
他不滿,他被憤怒嫉妒沖昏頭腦。
他開始周密的計劃起這一切。
「我知道胡賴想殺他,六月末的時候,那日我剛從茶樓出來,看到大哥的馬車回來了,剛過街巷拐角,一個身影尾隨其後,我認出了是胡賴,我找人打聽才知我大哥派人去把胡賴打了一頓,這時我才知道大哥與玉樓的任管事合夥占了姚家村後山,胡賴便是住在後山上的其中一戶。」
「得知胡賴有此心思,我便一直記在心裡,這事本來讓胡賴去做就好,哪知……」說到此處康叔安似乎是哽住了,不知是不想再說下去還是如何。
「哪知你得知你姐夫石磊也有想殺你大哥的心思,你一面覺得可以利用石磊,一面又認為石磊也該死,石磊死了以後你更能獨占你愛的女人,是這樣嗎?」墨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
「是,他該死,我借胡賴之手殺大哥是我的事,可是大哥待他恩同再造還把二姐姐嫁給他!他怎敢!他怎敢想大哥死!他這畜生他該死!是他給大哥餵的毒藥!他該死!」康叔安渾身發抖的大吼起來。
墨鯉:「毒藥是不是石磊所喂,已無法求證,但你是看著你大哥被毒死的不假。」
「……」康叔安痛苦的咬緊牙關,面目都變得猙獰甚至扭曲,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鼻樑往下滴落,這一瞬間看著就像是脫了形一般。
「給康伯寧餵毒的時間應當是七月二十的晚上或者是七月二十一的凌晨,而二十一的清晨石磊與康伯寧換了衣裳和打扮,你扶著康伯寧上馬車,隨從小廝們錯將他當作石磊,毒是路上發作的,仵作查過是二十一至二十二之間,而二十二的白天石磊扮作的康伯寧被胡賴所殺……」
墨鯉冷冷一笑:「康叔安,是你讓人給胡賴通風報信,提前一天告知他次日動手且以金銀錢財加以誘惑助他去散桃園中殺人的吧?」
「你……」
「這就足以解釋七月二十二胡賴殺了人,也順利出城,但他沒跑,一他是在等你的銀子,二是他很想知道是誰在借他之手殺人……從他知道自己錯殺了石磊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怕了,他留在姚家村不過是想把幕後的你給挖出來。」
「康叔安,你讀書雖然不行,但詭計多端,你知曉胡賴對你動了殺心,你知曉胡賴的舅舅對胡賴有養育之恩,於是藉此引他回螺口去,而前去螺口最近的一條道上最近山匪作亂劫掠之事四起,你料定他會走此近道被劫匪所殺,所以你與他之間的交易便也無人再知曉,就算官府查出來了也只會說胡賴畏罪潛逃。」
「哈哈哈哈……」康叔安突然狂笑起來,「大人,你深知我認罪是為什麼,但你這案子……你始終是拿不出證據來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