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私事」
這樣的詞彙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扎在了江織心上。
她眼眶有些發紅,仰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薄時郁。
可少年卻狠下心腸,視而不見。
他的時間不多了,在臨走時,必須要狠狠逼江織一把。
因為薄時郁的話,江織一直有些悶悶不樂,垂著頭也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這幅樣子,薄時郁又有些心疼。
他從來見不得江織傷心。
將烤好的肉串遞給了江織,薄時郁語氣稍稍和緩,「嘗嘗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江織接過來,吃了一口,小聲說,「很好吃。」
薄時郁做的東西一直都很好吃。
再抬頭的時候,就看見薄時郁拿了一個小盒子在自己面前。
江織一頓,隨即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次總不會是我想的那樣。」
上一次,她把薄時郁送來的禮物想成了戒指。
可是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江織卻一瞬間僵住說不出話來。
盒子裡面竟然真的是一枚碩大的鑽戒。
「你……」
「江織,關於我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瞞你,很快,我可能就要出國了,別哭,聽我說。」
話還沒等說完,少女的眼淚就已經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薄時郁不得不停下來哄她,抬手去給江織擦眼淚,江織掉下的每一滴淚水,都那麼滾燙,像是頃刻就能把薄時郁融化。
「江織,乖一點,要等我,好嗎?」
聽到薄時郁低哄的這句話,江織眼睛一瞬間瞪得圓圓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她色厲內荏的開口,「憑什麼要等你!我才不要等你!」
薄時郁眸子一暗,臉色微沉,聲音嚴肅許多。
他抬手掐住了江織的下巴,強迫江織抬眸看著自己,一字一頓道,「必須等我!」
薄時郁一向縱容江織,但這一次,他要說一不二,強制的不會給江織其他的選擇。
江織吧嗒吧嗒掉眼淚,哽咽,「怎麼會有你這麼討厭的人,我就不要,我再也不要理你。」
「不要哭,江織,收下我的戒指好嗎?它現在不代表什麼,但是你等我回來,我——」薄時郁一哽,語氣微澀,而又堅定不移。
「我會把一切都給你。」
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年級第一,此刻卻半跪在江織面前,頗有些狼狽的哄她。
「等我。」這是他這一晚重複很多次的詞語。
薄時郁總覺得他看似擁有很多,足夠的金錢,地位,擁護者追隨者,但這些在他心裡輕如鴻毛。
他的心裡有一個江織,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那天晚上,他們在山頂露營,帳篷很大,睡下兩個人足以。
江織把自己裹在睡袋裡,縮在一個角落,幾乎把整個頭都埋進去了,只剩下一雙哭的紅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