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拿來自己最喜歡的那套手術刀,鄭重地用酒精清洗消毒,然後再準備玻璃器皿。
光是準備工作都做了三個小時。
錦朝朝躺在手術床上,看到他忙碌的背影,無奈地嘆息一聲。
他是認真的……
如果把他放出去,絕對是殺人狂魔。
或許在他眼裡,人命和豬狗牛羊沒區別。
等宴回做完準備工作,他戴上嶄新的無菌手套,拿著手術刀走到錦朝朝旁邊,打開旁邊的手術燈。
他抬起她的手,仔細端詳,越看越喜歡。
他回頭挑挑選選,指著最薄,最透,最亮的玻璃瓶開口,「那就儲存在這裡面吧!你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不會讓你的血流滿手術室。」
錦朝朝的靈魂從身體裡飄出來。
他看到宴回鋒利的手術刀刺破她的皮膚,又准又狠地切開了她的皮膚。
下一秒,她用時光回溯。
時間回到宴回拿起手術刀的瞬間。
錦朝朝的靈魂回到身體後,迅速抬手打出一道符紙,正中宴回的腦袋。
宴回霎時呆滯在原地,眼神變得無神。
錦朝朝從手術床上起身,撫摸著剛才被切開的皮膚。
可以確定,宴回確實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惡魔。
邪惡力量這麼玩是吧!
她站在宴回旁邊,單手摸著下巴思考。
實在不行,就抽走他兩縷魂魄,讓他以後當個傻子。當然這個想法又被她推翻了,如果一個人的潛意識很壞,當個傻子可能會更加喪心病狂。
甚至傻子這個標籤還能成為他不負法律責任的保護傘。
再說秦淺那麼信任她。
她也不能這麼幹。
不能這麼幹,還能怎麼做……?
過了片刻,錦朝朝眼神陡然一亮,有了主意。
她走到宴回身後,一拳把人打暈,然後打電話給言媽。
「你去幫我買些東西,天黑之前,給我送來。」錦朝朝吩咐道。
言媽記下後,立即去辦。
需要準備的東西比較多,言媽還派了幾個人幫忙,等把東西拿來,天都快黑了。
在此期間,錦朝朝一直和宴回在一起。
她要用法術給他編制了一段假的記憶,注入他的腦子。這段記憶,就是他解剖她的全過程。
言媽準備的東西,是根據她的身體,做好的模型。
按照她給宴回編織的幻境,把這些模型泡在了他準備好的玻璃罐中。
之後,繼續在他的記憶里植入一些幻覺。
比如他看到瓶子裡的手,會產生幻覺,讓他覺得這就是她的手。
再比如,他看到模型的臉,會覺得這就是她這個人。
一旦幻術植入成功,以後她還可以篡改他的記憶,循序漸進地控制他的思想。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對策也可以根據情況,隨時調整。
等做完這些。
錦朝朝把宴回弄醒,然後悄悄在暗處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昏迷中醒來的宴回,立即注意到玻璃罐里的一隻手,嘴角裂開興奮的笑。
他終於如願了,把最漂亮的女孩解剖……
他記得自己忙碌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飯都沒吃。
他快速把解剖好的「人體器官」整理好,擺放在他最喜歡的位置,然後喜笑顏開地去了廚房。
錦朝朝見自己編織的幻術,萬無一失,燃燒符紙用瞬移出去了。
言媽見她出來,擔心地詢問,「怎樣了?」
錦朝朝的表情比前面幾次都凝重,「這個傢伙有點兒難搞!」
言媽憤憤道:「天生的壞胚子,我看直接殺了他得了,算是為民除害。」
「不能殺!」錦朝朝解釋:「宴家把他看得緊,他還沒來得及做壞事,也沒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法律都不能懲罰他。」
更何況他身體裡有邪惡力量,殺了他,邪惡力量會吸取他這一生的罪惡,繼續尋找另一個寄生。
因此邪惡力量會越殺越強,就像是在給它餵養料一樣,等到後來生出靈智,會更麻煩。
言媽嘟嘟嘴,「我都替你擔心。」
「不怕,走一步看一步。先用幻術穩住他,回頭我再想其他辦法。」
晚上宴回躺在床上,看著罐子裡錦朝朝的頭,很漂亮。
漂亮的有些過分。
起初他心裡很喜悅,因為這麼漂亮的美人,成了他房間裡的一個裝飾品。
他以後每天都能看到。
後來他睡著了,夢裡全都是錦朝朝衝著她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