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簡雙的身體本就非常健康,她可以改變空間的環境,卻無法改變意識體的狀態,讓自己憑空出現如妊娠糖尿病、B肝等會影響到胎兒的病,進而研究出對症的藥,所以最終的孕婦用藥成品就很少。
當然,這依舊是相當重大的突破,當天空間的變化就說明了這一點。
簡雙從對外界環境的掌控變成了對意識體的掌控,雖然還是沒辦法讓自己憑空出現疾病,可對身體的感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種透徹感,不誇張的說,像ct機一樣,內視下來纖毫畢現。
儘管離開空間就失去了這種特性,但只要進入空間,如果身體出現病變部位,就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她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再患上胃癌了。
任何疾病都能提早發現、提早治療,甚至簡雙隱隱有種感覺,或許有朝一日,在自己身上模擬疾病就像控制外界環境,具體到某個溫度、某個濕度一樣簡單。
她不會貿然嘗試,她只想模擬,模擬就意味著當離開空間,會恢復如初,於空間中再真實的疾病也不會反饋到自己的身體上。
嗯,簡雙還是很怕死的。
孕婦用感冒藥、退燒藥弄出來後,簡雙向陳廠長遞交了自己的實驗論文,詳細的記載了用藥前後的數據變化。
那一刻陳廠長看簡雙的表情,她至今難忘。
她師父得知消息後也把她罵了一頓,她們並不清楚簡雙有金手指,只感覺到了簡雙為醫藥行業獻身的瘋狂。
說的難聽點,對肚裡的孩子太過冷血,顛覆了母親天生愛孩子、可以為孩子忍受一切、付出一切的認知。
等張大夫看完藥方才鬆了口氣,是中成藥,所用的草藥都很正,其間的搭配堪稱絕妙,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副作用,就算是現在的她來開方子,都不敢說能在治療孕婦的前提下對孩子的影響更小。
不過雖然已經有了簡雙這一例志願者,但想藉此上市是不可能的,還得有更多數據來佐證。
於是這幾年藥廠看著不溫不火,跟縣裡其他廠子一樣擺爛,擴張是不可能擴張的,只能維持著原先的規模,努力給工人們發工資罷了。
但私底下,陳廠長和張大夫卻在徵集志願者。
事實證明,這個時代確實比後世要容易一些,志願者的來源有三類,第一類是發燒發到三十九度以上,遲遲不退,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第二類是窮苦老百姓,一為賺錢,二是孩子多,別說是吃藥吃壞的,就連生下來早早夭折都習慣了。
第三類則是醫療方面太過落後,很多人都習慣了藥品會有這、有那的副作用。
如此耗時三、四年,終於拿到了通行證,簡雙也有了一種圓滿感,不由得問陳廠長接下來的計劃,是只打算生產這一種,還是其他的一起推出?
這幾年簡雙當然不可能只研究出了一種藥方,還有針對痛經的,細分氣血不足,宮寒等情況,需要在醫生的指導下用藥。
還有孕婦產後恢復的,針對新生兒先天不足如何調理……有的通過了臨床檢測,有的還沒有,新生兒的就是,他的藥方同樣不比孕婦用藥簡單,不過找志願者居然還容易一些。
陳廠長也沒隱瞞:「雖然有的已經拿到了審批文件,但貪多嚼不爛,我還是打算主做這一種退燒藥,畢竟這是我們的強項了,就要繼續的在所以人面前加強這個印象,直到徹底站穩腳跟,再著手推出其與藥品,前期基礎打好,後面就不用操心了。」
最後,陳廠長鄭重邀請簡雙擔任藥廠的顧問,簡雙以接下來打算去考大學深造婉拒了,但表示如果研究出新的藥方,會繼續合作。
實際上這是藉口,簡雙就是覺得一個藥方給了只能拿到一筆獎金有點虧,而且她完全不知道這個藥廠在接下來的浪潮中是會完成轉型,還是會倒閉,她決定再觀望觀望,看看陳廠長的魄力與誠意。
簡雙缺錢又不缺錢,不缺錢是生活物資充足,缺錢則在於她想要購置醫藥設備——這幾年都沒在機械廠打卡到。
但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分成是必須的。
同時她不能給人冤大頭的印象,如果陳廠長守不住本心,她貪婪起來坑自己可比張克明恐怖多了,簡雙不想走到那一步。
談完正事,在食堂吃了頓飯,喬棟樑帶著貨款回去了,簡雙去醫院見她師父。
張大夫卸任廠長後當上了副院長,自從將武裝部部長魏州的舊傷調理好,她算是在軍方那邊出了名,陸陸續續就安排過來一些老兵。
等簡雙生完孩子恢復好,張大夫就迫不及待的教她針灸,她略帶譴責的說:「就算真的懷著孕生了病,也不一定要硬扛,自然有更安全的法子。」
簡雙哪會頂嘴,說如師父你這般技術高超的老中醫只有一個,也只有一雙手,哪救得過來,不如藥品普及度廣,她只是乖巧稱是。
張大夫讓她背人體經脈圖,她就乖乖背,讓她先在自己身上實驗扎針,她也扎了,甚至沒有進入小院利用意識體的特殊性,給自己調低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