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呢?」羅盼完全沒想到簡雙不按常理出牌,著急的伸手要去拽她。
簡雙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子一偏抓住了她的胳膊,臉色很平靜,卻帶著一股壓迫:「我覺得你說的對,既然她還有別的事,那就約明天吧,明天九點我有空。」
說完放開她,挽著劉鳳萍走了。
羅盼整個人都傻了,簡鳳珍難得交給她一個事,她竟然給辦砸了!
她頓時後悔起來,自己就不該多這嘴。
至於追上去把人攔住?看了一眼隱隱作痛的胳膊,想著簡雙那表情,竟然不太敢。
簡鳳珍還不知道這個變故,已經來到了簡梅萍的病房,推門進去。
屋子裡只有直挺挺盯著天花板的簡梅萍,徐父去上班了,臨走前叫徐文彥回去看孩子,徐母拎著熱水瓶去打水了。
看她這樣,簡鳳珍眼裡閃過一抹嫌棄,這個大姐,真是一手好牌被她打爛的典範。
她對她已經完全沒有價值了。
「大姐,我來看你了。」簡鳳珍將籃子放在旁邊的柜子上,準備略坐一坐就離開。
她在心裡估算著時間,誰知簡梅萍聽到她的聲音,刷的一下看過來,那眼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鳳珍你幫幫我,簡雙她回來了,她和文彥見面了,她那麼光鮮亮麗,她還生了有福氣的龍鳳胎,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學,明明我聽你的去做的,文彥也一直以為我才是和他通信好幾年的筆友,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簡鳳珍都難得呆了一下,為這個弱智的問題。
這女人一孕傻三年,真是不假呀,她大姐連著生孩子,腦袋都生鏽了,竟然能這麼天真。
為什麼?因為男人就是視覺動物,你對他再好,再掏心掏肺,等你變成黃臉婆,他就是能無情的抽身去看上長得好看的路人。
更別提你們兩個是親姐妹,會放在一起比較再正常不過。
簡鳳珍懶得跟蠢貨解釋,只隨口道:「你想多了,你和大姐夫多年夫妻,有兒有女,二姐也是,就算他們曾經是靈魂相通的筆友,現在也不可能有什麼發展。」
「比起擔心二姐,你不如擔心一下大姐夫考上了中專,萬一在學校里結識有才華的女同學……」她到底提點了一句,大姐蠢的她都不忍心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坐月子,把身體養好。」
「你說的對。」簡梅萍一下被安撫住了,也覺得自己是被剛才與簡雙的對比刺激到了。
她一直以來那麼心虛,頗有搶了簡雙人生的感覺,其實這完全沒必要。
簡雙在鄉下過得多好啊,如果沒有她,她能生龍鳳胎?能找到那麼出色的男人?能考省狀元?她該感激她才是。
說話的姐妹倆並未發現,虛掩的房門外面正站著拎著熱水瓶回來的徐母。
她面色驚疑不定,什麼筆友?
她記得當初兒子鬧死鬧活,要娶她完全看不上的簡梅萍就說過他們心意相通,是靈魂伴侶,合著這個筆友根本不是她!
簡梅萍這個騙子,騙了她兒子,騙了他們全家!
又想起考上省狀元的簡雙,許母臉色更難看了,原本那應該是她兒媳婦!
若有這麼個出息的兒媳婦輔導功課,她兒子也不至於才考個中專!
房間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兒子都生了,你婆婆沒有理由再為難你了。」
「是了,那個老虔婆面慈心苦,總在公公和文彥還有外人面前當好人,這次我生了兒子,也算在徐家站穩的腳跟,到時候病殃殃的大兒子就交給她帶,折磨不死她,我要跟著文彥去首都享福,等調養好身體,再生一個健康的小兒子!」
徐母的臉直接就黑了。
她看著手上的熱水瓶,虧她還想著她身子虛不能喝冷的。
兒子很稀罕嗎?大街上隨便撈個身體健康的姑娘就能生!
反倒是她,想著醫生說的,徐母冷笑,還想生個健康的小兒子,做夢去吧!
自兒子考上中專後,一直以來隱隱的想法在腦海中成形:她要讓兒子甩了她,在首都找一個本地姑娘。
其實簡雙也不錯,但她嫁過人了,她兒子可不能找個二婚頭。
徐母把瓶里的熱水倒了,瓶子放在門口,轉身回家。
她要跟兒子好好琢磨,離婚的話太
丟臉了,更何況簡梅萍才剛給他們家生了個兒子,鬧出去太難看,所以得想個辦法。
徐母走後沒多久,簡鳳珍算著時間推門出來,看到門口的大紅色熱水瓶,心頭一跳。
是徐母,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轉念一想,聽到就聽到吧,反正大姐對她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