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為了那一絲絲的可能,攪和了簡雙的工作。
這老大簡直比老四還可怕,至少老四干不出這麼蠢的活計。
她啊,看走眼了。
簡雙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她攪和了她的工作,她就讓她的日子沒法安生!
只看她那狀態,便知道她在婆家過得艱難,現在她娘家也開始找事,呵呵,以簡父簡母的勢利眼,再對比他們兩個能帶來的利益後,不放棄簡梅萍才怪。
時間太急了,目前就只能做到這些。
不過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做更多,就簡梅萍這個又蠢又毒的智商,她已經能預料到她眾叛親離,晚景淒涼的結局了。
現在她只希望簡梅萍能活得更久些,看著自己這個被她陷害,以為已
經零落塵泥的妹妹一步一步走到她永遠也夠不到的高度。
*
醫院。
簡梅萍告了個刁狀,閉上眼睛開始睡覺,正做著和她男人去首都、小夫妻兩個獨自生活的美夢,就被喊醒了。
抬眼是徐文彥憎惡的臉:「你這個騙子,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遇見了你!我真應該聽我媽的,和林莉結婚,也不至於被你騙這麼久。」
林莉就是徐母相中的兒媳婦,在他們結婚前一度想撮合,在他們結婚後甚至林莉也另找了對象,還時不時在家裡提起,用對方的優秀來踩簡梅萍。
簡雙雖然是簡梅萍的第一痛點,但她身在鄉下,她知道他們兩個沒可能,可林莉卻近在眼前,提的多了,也在她心裡深深的紮下一根刺。
哪怕對方也結婚了,她還是很防備著,聽到她的名字,簡梅萍就會不高興,會和徐文彥小小的鬧一場。
徐文彥對簡梅萍熱乎的時候把這當成情趣,對她開始不耐煩了,就會故意刺激她。
果然,睡得有點迷糊的簡梅萍立刻變了臉:「你又和她見面了?文彥,我剛給你生了兒子,你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
「你還有臉說這話,我都知道了跟我通信四五年的筆友根本就不是你,是你妹妹簡雙!」徐文彥拔高聲音,「你這個無恥之徒,拿著你妹妹的課本冒充成你自己的,讓我誤認了你的字跡,你還不要臉看了我們兩個的信,難怪知道那麼多能騙過我。」
「我告訴你,我會跟你離婚的,我要去首都,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我都嫌噁心。」
簡梅萍大腦一片空白,萬萬沒想到自己隱瞞許久的事就這樣暴露了。
她看著徐文彥轉身要走,下意識的起身抓住他:「不,你不能去找簡雙,你不能跟我離婚。」
徐文彥回頭,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不,我就要去,你這個小偷偷走了我跟她的信,還有我們的幾年,但是我會努力讓一切回歸正軌,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說完就要扳開她的手,卻沒想到簡梅萍猛撲過來,死死的抱住自己,哭喊道:「我絕不離婚!我給你生了兒子,你不能拋棄我。」
「兒子,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生的兒子?」徐文彥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男人的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用力的想把簡梅萍從自己身上撕吧下來,完全不在意對方剛生完孩子虛弱的身體。
結果竟然沒撕動,簡梅萍像是要把自己嵌在他的身體中一樣,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
「你不許走我求你,我不離婚,我求求你,只要不離婚什麼都好,我再給你生個兒子,文彥,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種低到塵埃般的挽留並沒有觸動徐文彥,反而讓他胸中的怒火越發高漲,他眼中閃過一抹戾氣,雙手握成拳頭,用力的砸在簡梅萍腦袋上、臉上、背上。
他以前沒怎麼打過架,動作間沒什麼章法,可他到底是個男人,簡梅萍被打得受不住,求饒的叫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徐文彥一把將她撕開,扔在床上,有一種胸中的戾氣盡數發泄出來的爽快,恨恨道:「只要我想,多的是人願意給我生。」說完就往門口走。
「不!」簡梅萍發出一聲尖叫,跳下床就要去追她,但身上、身下傳來的疼痛讓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可是徐文彥根本都沒停一下,已經走到了門口,正在開門。
——之前為了防止和簡梅萍吵架的動靜被醫生護士聽到,他特地把病房門給反鎖了。
只聽咔嚓一聲,門被拉開,簡梅萍一下子急了,腦中只有阻止他去見簡雙這個念頭,隨手抄寫放在旁邊的大紅色熱水瓶,一把向徐文彥砸去。
熱水瓶穩准狠的砸在徐文彥腦袋上,咚的一聲,又落在地上,內膽直接碎了。
徐文彥被砸懵了,表情還停留在茫然上,直挺挺的倒下去。
他的臉碰到了內膽的碎片,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混著中午徐父給兒媳婦灌的滿滿一壺熱水,能看到半邊臉都被燙得起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