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又有感悟,這個針法雖然只管止血,卻把止血做到了極致,如此全面,不也是前人一點點完善出來的?
練習累了或者冷卻時間到了,就去配置藥劑放鬆放鬆。
簡雙做了對照組實驗,先搞定了第一種思路,遊戲打卡到的祛疤膏數量有限,就要儘量的降低它的分量,但同時又不能影響藥效太多,簡雙總算在其中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配比。
平替藥材則還沒有進展,她歷數了自己目前所知道的會對祛疤有用的藥材,拉了一個表格,一一進行成分分析,與瑤光艷對比。
很遺憾,當簡雙精心的挑選好了數據比較靠近的幾樣平替藥材,在製藥實驗室配置出藥膏,再進入臨床模擬室選擇燒傷燙傷病人樣本模擬時,卻發現連十分之一的效果都達不到。
不得不說,真是相當大的打擊。
幸好她已經有心理準備,很快調整過來,期間也沒有埋頭死扛著,而是像周教授、向她認識的老師們請教。
他們也提供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有祛疤效果的草藥,周教授還根據她目前實驗出來的最佳的搭配進行了一些調整。
嗯,是去掉了瑤光艷的,可惜作用都不大。
周教授很納悶:「你到底想要達到怎樣的效果?我覺得這種已經非常好了,如果是剛剛燙傷就送到醫院的,塗抹這個祛疤膏,肯定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簡雙默默的拿出了兩份檢查報告,這報告當然不是故宮設備出品,而是她擁有學校的實驗室權限後,又從這邊過了一趟手,以解釋數據的合理性。
此時兩份檢查報告擺在周教授面前,哪怕周教授是個外行人,也能看出加了瑤光艷后效果有多好,頓時啞然。
他
捏著那份報告,都捨不得讓簡雙放棄了。
作為大夫,他最大的成就是幫助病人治好病,換位思考,當簡雙發現她能在功課某個疾病上做到最好,她也捨不得放棄啊。
簡雙又拿出了一個報告,很心塞的說:「這是原始數據,而我調整後,只讓它的效果增加了百分之五。」
這叫什麼?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二百五。
周教授也很鬱悶,雖然他是個外行人,但跟著簡雙參與了幾回,也跟著上心了。
「這個事實確實挺打擊人的。」他終是道,「瑤光艷應該才是這個方子最重要的根基,一旦缺失,其他藥材堆積再多也只會讓下方直接垮掉。」
「如果將它推翻,重新研究……」周教授搖了搖頭,「以我的經驗,這個方子的搭配已經相當完美,比如積雪草具有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功效,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傷口癒合,輔助減輕疤痕,黃柏……抑菌消炎,紫草……僅就搭配而言,已經稱得上是藝術了。」
可惜還是不行。
周教授之前一直很猶豫,但現在他終於下定決心:「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顧教授。」
「那位製藥學的天才?」簡雙很驚訝。
「是,或許她能給你一些思路,再不濟這種篩選平替藥材的事她也做得很擅長。」
治療與製藥有很多共通之處,周教授一直覺得自己就可以教簡雙,但現在,這個有點超出他能力了,畢竟他以前給人看皮膚的毛病,都是長痘、發黃暗沉這種,內調就可以改善。
可毀容,這種對皮膚毀滅性的打擊,光內調已經沒用了。
當然,他還有一些方法可以改善,但終究做不到像簡雙這樣大規模普及,所以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去做吧。
「剛好我聽說她研究的那個古方有了思路,學校給她配的那個助手正在收集大一新生的消息,她打算帶幾個實習生。」
簡雙有點意外,她記得周教授想收自己為徒。
周教授哼了一聲:「你張師父有的覺悟,我自然也有。」
雖然簡雙還沒喊他師父,但他現在已經很有這個自覺性了。
他本身的門第守舊觀念就很淡,不然也不會接受醫科大的聘用,而會像一些傳統大夫一樣,只收幾個當親兒子培養一樣的徒弟。
這小徒弟嘛,忌諱她一口氣拜多個師父,覺得她對自己不忠誠、是叛徒,周教授覺得挺可笑的,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難道不應該以徒弟的水平來衡量?
至於醫者的人品,確實重要,但這人品更多是對病人負責吧。
因為門第觀念就要圈住她的手腳,不許她學的多?呵呵,這是生怕徒弟太出息了。
簡雙自然也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考慮的其實是:「教授,您跟她不太對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