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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書桃沒說話,別人的她聽不進去,但大伯母是不一樣的。

看著她媽被繩子捆在椅子上,手上勒出一條條紅痕,她的心跟針扎一樣,可她也知道周教授為她媽費了很多心血,這中途換人就是在懷疑他的水平。

她自己都覺得沒良心。

丁書桃陷入了掙扎,一直沉默不作聲的簡雙忽然上前一步:「先讓我給伯母把個脈吧。」

丁書桃立刻讓開,哀求的看著簡雙:「簡姐……」聲音里滿是無助。

她不懂,明明她媽看著要好起來了,他們的日子要往上走,她都想過了,等把她媽治好,她就不用這麼費勁心機的攢錢,可以給家裡換一些家具,把屋頂修一修。

為什麼?為什麼又變成這樣?

難道她們註定走不出這個泥潭嗎?

這就是她和她媽的命?丁書桃迷茫了。

沒想到都這樣了,丁書桃還這麼信任簡雙,屋裡眾人面色各異,丁大伯母眼睛閃了閃。

簡雙不是個正經的中醫大夫,她針灸算是第一,製藥是第二,望聞問切則是最差的。

可一來周教授已經在教她,二來空間反哺所造成的敏銳的五感在某種程度上補全了經驗的差距。

她看似在給丁母切脈,卻調動五感,觀察起丁母的面色,皮膚、舌頭……鼻翼聳動,分辨著丁母的氣味。

自從初級實驗室升級為中級,擁有了一個製藥民工稱號後,簡雙總算不用再受突出的五感折磨,可以自主開關,選擇性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她覺得丁母身上的味道不太對,這當然不是不講衛生的臭味或者肥皂等物的香味,而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冥冥中有種直覺告訴她,丁母身上的氣息凝滯晦澀,可她本應該更健康一些。

嗯,有點玄妙了,跟望氣似的,看一個人健不健康與會不會遭逢厄運,就望他的氣,但這種玄學認真分辨起來,也不是沒有一點科學道理。

中醫的望聞問切就是在觀察這個人的氣場,人如果有病,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他周身的氣場會發生變化,這就是內里的病表現在外被注意到。

只不過呢,普通人、外行人只能觀察到最明顯的像是肚子不舒服、身上哪裡痛、常常起夜跑廁所這類。

而內行的中醫則能望聞問切,觀察到更細微處。

簡雙五感經過改造,她捕捉的東西就更顯微了,丁母住院那段時間簡雙與她接觸不少,記住了她慢慢上揚的積極的氣場。

可現在的感覺卻是丁母那種向上的勢頭,被一雙手死死掐住,沒法再流動,只能凝滯在那。

這雙手可以是她的病,也可以是某種人為因素,簡雙眸光暗了暗。

大概是活了兩輩子吧,她從不低估來自他人的惡意,尤其是熟人親人,多少惡劣事件都是這兩類人作案。

不過這種冥冥之中的感覺,簡雙當然不會說出來,她只道:「走吧,咱們現在去學校,帶上伯母。」

「現在?」丁書桃不由得看了一眼天色,小聲道,「周教授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沒事,我說帶你媽去學校,主要是顧教授最近在實驗室引進了一批新器材,或許可以給你媽做一個檢查。咱們抽血檢查,還有尿液糞便,做得透徹一點,然後拿著檢查結果去找周教授和顧教授,中西醫結合,雙管齊下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

「我記得你媽入院前也做了一個全面的體檢吧,所以對比一下。」她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是藥吃壞了,還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丁大伯母瞳孔猛的一縮,嘴角下撇,儘管她很快就恢復正常,但簡雙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

她心中嘆了口氣,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丁書桃防著大伯,親近丁大伯母,卻是忽略了人家本來是一家人啊。

是,你跟她是同樣命苦的可憐女人,但在對方眼中,你們可不是一國的。

簡雙注意到了,丁書桃卻沒有,但她覺得簡雙說的有道理:「行,那就現在去學校。」

說完看向丁母,「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帶你去檢查好不好?」

丁母呆滯的眼神恢復了一點神采,她遲鈍的點點頭。

「那我把繩子解開。」

「不能解!」丁大伯母大叫,她的聲音有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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