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丁大伯母給她媽下毒很快被發現,而醫生也很快的做了一些處理的措施,周教授更是很快的重新替她媽診斷調整了藥方,但她媽的情況只穩了一個多星期就突然吐血昏迷。
不僅恢復了一些的視力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她媽清醒的時長也極速縮短,真的有要變成一個瘋子的趨勢。
丁書桃剛結束期末考,把家安頓下來,都來不及鬆口氣,就從醫生口裡得知了這個不幸的消息,當場暈了過去。
等她清醒,病床邊,周教授、顧教授還有簡雙都在,表情都不太好看。
丁書桃熬了好幾天,身體虛的很,但看到周教授卻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教授、教授你救救我媽!求你救救我媽!!」
周教授嘆了口氣:「我們都低估了你大伯母給你媽下的毒。」
如果說丁大伯母找到的香灰是那種秘藥,而丁大伯母那個師父神婆還算懂一些藥理,知道拿捏分寸,那麼丁大伯母就是個粗淺的學徒,就比外行人多背了幾個方子,她一番瞎搞,就敢直接下在丁母身上。
根據審訊出來的結果,這都不是只下了一回,只不過之前藥量小,而丁母被周教授的藥調理得很不錯,沒有表現出徵兆。
於是她怕丁母好起來,就一股腦下多了,現在丁母體內的情況就很複雜。
本來丁母的身體也不算多好,母女倆都有些被虧著,周教授拉了醫院的醫生會診,這時也顧不上中西有別了,大家看著檢測報告,一時都手足無措,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周教授也不瞞著丁書桃,將嚴重性說了,現在她們家也只有一個她能撐事。
丁書
桃直接懵了,病房內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她似是想起什麼,急促的看向簡雙:「簡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玄光對我媽的病很有用,能不能現在就給我媽用?」
簡雙也不說什麼玄光數量很少,她只道:「玄光是一樣新藥材,在過往的記載中沒有,我得到的這張古方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效,還是前人胡編亂造的。」
她當然知道這藥方很管用,就是針對丁書桃母親打卡出來的,但這個沒法解釋,她得保持一個醫者的謹慎。
同時說難聽點,涉及父母,涉及生死,她也怕出現意外,到時丁書桃會如何?她不想去考驗人性。
丁書桃明顯也是知道規矩的,當即毫不猶豫的開口:「我願意給我媽簽署臨床實驗同意書,我媽現在神志不清,無法自主,我作為她成年的女兒,我有這個監護權。」
「好,我這就回實驗室配藥。」
剛好那株蒲公英用作藥材部分的種子玄光在檢測時只用了一點點,還剩下大半,也不知道夠不夠,先把她的情況穩住吧。
配藥這個簡雙還真不需要假手於人,畢竟還有一株被她隨便指了個方位,而在指定之前避免浪費,她將種子取出了大半,上手一番,在臨床模擬室試了試。
儘管簡雙很想針對丁母一個人,但可惜這是一個大數據的系統,這個藥作為眼藥水,只會抽取大量的近視樣本進行驗證。
丁母身上的毒是干擾因素,簡雙甚至看不到這個藥在每人身上的成功機率,它完全是為大範圍的製藥而生的。
就算簡雙此刻改變志向,當量身定做的大夫,這已經打卡的設備也沒法跟著變。
她回到實驗室,快速配置出一多一少兩份藥劑,少的那份,她用實驗室的設備檢測了一下,發現數據和空間裡的差不太多,微鬆了一口氣。
她的手很穩,沒有出現太大誤差。
然後拿著多的那份快速趕到醫院,丁書桃接過藥劑,眼中閃過堅定:「謝謝你簡姐,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你。」
簡雙拍了拍她的肩膀。
丁書桃把藥一點點給她媽餵了下去,這會兒剛好是丁母沒有發瘋的時候,她眼神木然,舉止卻很乖巧,看到女兒,嘴角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
丁書桃一勺一勺的喂,她就一勺一勺的喝,丁書桃吧嗒嗒嗒的掉著眼淚,手也很穩當,他們干製藥一行的,對手的要求沒比醫生差多少,畢竟丁書桃走的是實驗室研究方向,而不是只當一個藥廠流水線工人就夠的。
顧教授對他們要求很高,她已經被鍛鍊出來了。
一天之後,醫院方面再度給丁母做檢測,看著全新出爐的數據,了解內情的醫生直呼奇蹟:「太不可思議了,這種大腦不可修復的損傷竟然也能恢復?」
「玄光玄光,它可真是一道光!」
「可惜了,這種神奇的藥材以往竟然沒有流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