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遠快步走過來,從高助理手中接過簡雙,把人摟到懷裡,擔憂的喊:「簡雙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別嚇我。」
見狀,廖元凱有些得意和嘲諷的一笑:「就算你們早有準備又如何?簡雙已經中了毒,她的毒只有我能解!」
傑克斯暗中罵了一聲蠢貨,事情還沒有定論,他居然自己承認了?
他還在想著垂死掙扎,但廖元凱畢竟和簡雙接觸了這些天,以他幹這一行的敏銳,是隱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但一切風平浪靜的表象迷惑了他,直到此刻,他飛快的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他知道,沒有希望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就算簡雙設局,將他還有他背後的組織都查了個一清二楚又如何?
她自己栽了。
廖元凱怨恨又得意的想:無論如何,有簡雙給我陪葬,不虧。
是,他下的毒不是致命性的,可簡雙這樣的聰明人變成傻子,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高助理大聲道:「來人,將他們都帶走,這餐館的所有人涉嫌勾結境外勢力,毒害國寶級製藥教授,現在以危害國家安全、疑似叛國等罪名將他們逮捕!」
「我是無辜的!」
「跟我沒關係!」有客人大喊。
高助理只是冷冷一笑:「無不無辜,都跟我們走一趟吧,法律會還你們清白。」
廖元凱死死的盯著簡雙,就在喬明遠抱著簡雙即將和他擦肩而過時,他看到本應該吐血昏迷的簡雙抬起眼皮,平靜的看了過來。
那眼神,無比嘲諷,也無比清醒,一改這些天和他相處時因為毒素作用導致的暴躁、不穩定。
瞬間,廖元凱明白過來,簡雙根本就沒中毒。
她一直在演戲,甚至還不知從哪搞來了極為逼真的假血,誣陷了他!
廖元凱自加入組織,給人下毒、沒有把柄創造把柄……誣陷他人一事不知完成過多少回,早已熟能生巧,卻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被人誣陷的感覺。
終日打雁,卻最終被燕啄了眼!
一股腥甜從喉嚨口涌了出來,他不甘的怒吼:「她是裝的,簡雙根本沒……」
然而話還沒說話,就被左邊控制住他的軍人狠狠踹了一腳,直接跪了下去:「老實點!都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不,我沒有,她真的是裝的,你們快……」
又被從身後踹了一腳,他覺得自己的內臟都仿佛破裂了。
那位軍人若無其事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一個抹布,直接塞入他嘴裡,又努力對著看過來的眾人扯出一個笑容:「此人身後還不知牽涉了多少敵特勢力,為了防止他通過這種方式給同伴傳信,我們有必要做一些措施。」
「沒錯,是這樣。」右邊的軍人明顯就沒有他的機變,有些結巴的附和。
廖元凱這下不盯著簡雙了,他死死瞪著這個助紂為虐的軍人,滿眼都寫著,你也看到了吧,簡雙根本沒有中毒昏迷,她是裝的,你們這是在顛倒黑白,我不服,我要見大使館……
軍人面無表情。
剛才那個角度很特殊,簡雙的小動作只有廖元凱和左右兩個軍人能看到。
但看到了又如何?
他怎會給一個試圖竊取國家機密的叛徒證明?
不過簡教授那一下……幹得好!
直接把人搞破防了,這種攻心計還是他們文化人熟練。
另一邊喬明遠已
經抱著簡雙,快步走向停在外面的吉普車,對簡雙的擔憂讓他忽略了廖元凱的破防大叫,他失去了之前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穩重,只有想殺人的衝動。
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偷偷掐了掐他的腰,驚訝的向懷中人看去,卻見簡雙悄悄掀開眼皮,對他眨了眨。
立刻的,喬明遠擔憂的心落了回去,原來是裝的,
一時間他也想掐簡雙的腰了,這麼嚇自己很好玩嗎?就為了顯得他們毒害國寶級教授的證據更確鑿些?
喬明遠咬了咬牙: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等兩人上了車,喬明遠沒好氣道:「說吧,吐黑血是怎麼回事?」
簡雙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感很重的往旁邊望了望,喬明遠更想笑了,當他不知道她五感很敏銳,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感覺到已經到了安全場所嗎?
不過簡雙這個謹慎的故意做出來的小動作確實安撫到了他,喬明遠不禁想,是,簡雙突然吐血確實嚇人,可拋開事實講,難道罪魁禍首不是廖元凱等人?
如果不是他們太難纏,她也不會想著一口氣把他們定死!
「好的,我不生氣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