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市的人都消失了,蘇子楠也不見了,也不知道家人怎麼樣?不過,只要沒有親眼見到,她心中就還有一絲希望。現在外面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但在這種全城人幾乎都消失的詭異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然像現在的情況,她不被凍死,也會被餓死。
見暝閣一臉冷漠,上官鑫悅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那張小臉越來越白,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
上官鑫悅想了想,虛弱暗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那個……你有手機嗎?我想給家裡頭打個電話。」
暝閣看了看她那張發白的臉,搖頭說沒有。
上官鑫悅像是早已猜到了結果一般,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表情,認命般的低下了頭。
「怎麼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都是怎麼了?咳咳咳……」上官鑫悅想不明白,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一座城市,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這個世界怎麼了?
暝閣說:「你受了風寒,不想死的話這幾日就不要出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暝閣理了理厚厚的棉衣,帶上帽子,然後裹上一條米白色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這才轉身離開。
其實,暝閣不怕冷,一點都不怕,之所以穿的這麼厚,不過是「掩人耳目」,走走形式罷了。
「你要去哪兒?」見暝閣要走,上官鑫悅緊張的問道,她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她害怕。
暝閣沒理會她,頭也不回的走出超市,還沒等他走幾步,忽而感覺腳下一沉,像是有什麼東西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右腿。
暝閣心下一驚,低頭看去,看清腳下那東西臉色微變。
緊緊抱著他右腿的,是一個有手有腳的雪人!
它抬起腦袋,兩隻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暝閣。
韓雨莫生前受了很多委屈,心中若是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場暴風雪,是她的怨念,是韓雨莫「黑化」後的報復。這雪人,是她怨念所化。
暝閣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蹲下身子,輕柔的撫摸著雪人圓滾滾的白腦袋。
雪人像一個撒嬌賣萌的乖寶寶,親昵的蹭了蹭暝閣的手,他仿佛聽見它發出嬰兒一般的撒嬌聲,它的一舉一動也像是在尋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