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扶枝用手堵住了嘴。
下一瞬,想到了剛剛手心黏膩的觸感,唐扶枝連忙收回手,生怕陶然再次舔了上來。
「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吃一塹長一智,唐扶枝努力不看陶然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狠了狠心開始耍無賴,「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不許這樣對我。」
小姑娘含羞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是以前兩人當「好朋友」從未露出過的神情,陶然忍不住逗弄,「不能怎樣?」
她向前走一步,走到唐扶枝面前,兩人離得很近,呼吸交纏著,唇瓣先是在她的額頭上淺淺點了一下,「是這裡嗎?」
說完,不等唐扶枝反應,她的唇瓣又落在了那翹挺的鼻尖,低啞的嗓音勾人心魄,「還是這裡?」
漸漸移到了白嫩的臉頰,「亦或是這裡?」
最後落在了她剛剛索求失敗的紅潤的唇瓣上,「還是……這裡呢?」
唐扶枝趁陶然剛親上來,還沒來得及撤回連忙露出尖銳的牙齒,報復性在上面咬了一口。
唇瓣的表皮很薄,不費什麼力氣就咬破了,血液染上紅唇,唐扶枝可不像陶然,懶得處理那血跡就離開了。
陶然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有點腥,沒她的甜。
「這是怎麼了?」
唐扶枝瞪了她一眼,嬌哼一聲,言語中充斥著不滿,「誰讓你昨天咬我的。」
她可是很記仇的。
小姑娘生起氣來,臉頰鼓鼓的,有點像某種海洋動物,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咕嚕嚕轉著,就是不看她一眼。
陶然覺得有些好笑摸摸她的頭,湊到唐扶枝面前,將那還在流血的唇瓣送到她的唇瓣,方便她下嘴,「還氣嗎,要不要再咬一口?」
她這樣的態度讓唐扶枝越發惱怒,就像一拳頭捶上棉花一樣,無力又沒勁,她一言不發默默抓住了陶然的手往門外走,陶然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唐扶枝會羞得背過身去呢。
走到門口,唐扶枝一把將陶然推開「砰」的一聲關上門,「不行不行,哪裡都不行!」
似乎是為了表現出她的堅定,聲音很大。
莫名被趕出門的陶然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玩過頭了,把小姑娘惹惱了,溫聲開口,「記得出來吃早飯。」
站得有點久,唐扶枝的腿也有些酸軟了,她背靠著門,臉頰漲紅。
果然不能心軟,不能太慣著陶然。
她暗暗握緊拳頭,努力說服自己,下次可不能被陶然的偽裝給騙了。
做好了心理準備,唐扶枝這才扶著牆向輪椅的方向走去。
今天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坐下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