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枝回到房間裡面,第一反應就是去照鏡子。
鏡子裡的人臉頰泛紅,雙眸微微濕潤,口紅都被吻花了,充滿了糜爛的感覺,些許的血腥味還在她的鼻翼間殘留著,她咽了咽口水,仿佛還能嘗到陶然血液的味道,大腿被摸過的位置微微發燙。
一想起,她剛剛竟然在辦公室跟陶然親吻得那麼激烈,唐扶枝的臉越發紅了。
心臟還停留在剛剛缺氧的拽太中,沒有平復下來。
她打開水龍頭,試圖把唇角的口水擦乾淨。
驀地,唐扶枝突然抬起頭,看了鏡中的自己,水流划過洗手池,流進水管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尤為明顯。
唐扶枝突然想到,她今天沒有塗口紅,所以唇瓣上的口紅是陶然的。
她的唇瓣暫且是如此,那陶然的唇瓣,豈不是比她的更為兇殘?
而現在,她躲進了衛生間整理,陶然卻直接用那樣的狀態去見了何若。
唐扶枝捂臉,感覺等明天她和陶然的辦公室激情就要被傳出去了。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感覺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
陶然有些無奈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唇瓣上的血液,朗聲道:「進。」
何若一進來,就看到自家陶總臉頰微微泛紅,唇角的傷口、花了的口紅,而唐扶枝已經不在辦公室裡面。
她嘴角抽了抽,心道:難怪剛剛她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應答。
談戀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滿滿都是戀愛的酸臭味。
陶然注意到了何若的視線,眼裡的笑意散去,隨意坐在辦公椅上。
還殘留著唐扶枝的溫度。
餘光瞟過何若,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有什麼事嗎?」
何若連忙收回視線,將手上的文件遞過去,說到正事的時候,她的語氣都變得嚴肅且認真。
陶然也從剛剛的情緒中抽身,認真仔細看了下文件上的內容。
臉上的神情越發嚴肅,眉頭蹙起。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文件,指尖極富規律地在桌上敲擊著。
最後,陶然嘆了口氣,「最近的航班是幾點?」
何若早有準備,都不用查開口道:「七點半的飛機。」
公司離飛機場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
陶然點點頭,「準備一下,你跟我一起去。」
何若這才離開辦公室。
自從開了那份文件,陶然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