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下秦酩有反應了,他把筷子放下。
秦酩冷眼瞧著江亦然,相識多年的髮小最知道彼此的痛處,他正在想要挑哪件事來說,耵耵的手搭在他手背上,輕拍了兩下。
夏耵耵喝了口果汁,「愛人如養花,不知道江總養的花養成什麼樣子了?不要過幾天被甩,又說愛人如品毒了。」
夏耵耵的嘴巴可是從小跟奶奶那邊練出來的,跟奶奶姑姑那些沒文化的碎嘴子相比,江亦然還是低級一些的。
「說起養花,江少這樣的,好好的嬌花到你這大概也養不好,養也只能是食人花狗尾巴花?」
「我養的花啊……」江亦然看著夏耵耵的眼睛,想起來自己的花跟這位的關係,酒醒了些,瞬間和顏悅色起來,「剛才冒犯了,別介意,到時候結婚,還要你來捧場呢。」
還是娘家人的主桌。
夏耵耵看著他的笑,跟看鬼一樣。
「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秦酩不由多看他兩眼,看一眼夏耵耵,隱隱有種直覺。
「那倒是沒有,」不過兩句話,江亦然又恢復紈絝狀,他手按在椅背上,低聲嘲諷秦酩,「你以為把她養成廢物,她就離不開你了?」
真頂級戀愛腦吧。
夏耵耵想咬人:這人有病吧!好好的為什麼又罵我!
秦酩摸摸她的發頂順毛,又給她的餐盤裡堆了半座小山,「與你無關,年底太忙了他情緒不太穩定。」
夏耵耵點點頭,可見三十歲的男人情緒穩定是多麼優秀的品質,而她剛好擁有這樣一個,可真的是太滿足了。
飯後的娛樂活動他們就謝絕了,夏耵耵打了兩個哈欠,有點可惜不能多花江亦然更多的小錢錢,「那我們回家?」
「再等一下,」秦酩牽著她的手,「我們走這個門。」
要命,手心又微微冒汗了。
夏耵耵拉了他一下,表情神秘兮兮,「這裡可能有求婚,剛才我上衛生間,看到工作人員在布置了。」
秦酩輕輕頓了下,眼底划過一絲無奈。
他已經推開了那道門。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黃釉色調的光線里,好像一條窄窄長長的銀河帶,他們站在銀河兩端,即將要走向另外一端。
夏耵耵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光影下她的裙擺特別好看,不由晃動兩圈示意秦酩來看,她嘴角帶著笑,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這個氛圍真好,」好到夏耵耵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於是猶豫三秒,低頭認真從鑰匙上扣了個環下來,拉過秦酩塞進兜里的那隻手,給他戴了上去,「借一下這個場景,我也跟你表個白。」
「就是潦草了點。」
摸兜要拿戒指的秦酩猛地怔住:「……」
他剛才怎麼計劃的來著……夏耵耵這才注意到他口袋裡似乎還裝著東西,可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這裡還是平整的。
夏耵耵好奇伸手去掏,掏出來個紅色的絲絨盒子,裡面一枚紅寶石戒指。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