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此時的暮雪煙顧不上考慮別的。
「別怕,有我呢。」趙明宇毫不在意地走上前來張開懷抱,想要給暮雪煙一個擁抱,卻收到了天冬和雲華鄙視的神情。
「這戲院內有密道嗎?」暮雪煙輕聲問。
雲華搖搖頭:「阿成臨行之前問過,這等普通的宅院一定是沒有的。」
「好在我們先是被太子的人發現。」暮雪煙緩緩說道:「我們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是不是求求情,便能有轉機?」
天冬和雲華俱是沉默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他們從未見過脫離太子掌控的人,他們幾個是第一個嘗試的。
暮雪煙想要到外頭去見見那幾個太子的人,同他們求情,順便見上太子一面。
天冬伸出手阻攔道:「還是等等再說罷。」
雲華也認同天冬的說法,覺得沒必要這麼早便自投羅網,沒準太子只是覺得他們可疑而已。
自此之後,嘉然戲院宣布老闆娘舊病復發,需要無限期停業,開業時間不定。
翌日一早,嘉然戲院對面的迎客茶樓倒多了些客源,二樓最大的隔間被一神秘人包了下來,從早到晚。
「如春,你近些日子奔波在外,實在是辛苦了。」太子舉起一杯茶,笑意盈盈:「我知你不能飲酒,特意選了這迎客茶樓,可還滿意?」
沈如春花白的鬍鬚微微顫動起來:「老朽何德何能,叫殿下這般款待。」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慚愧道:「外出多日,一事無成,還望殿下責罰。」
「倒也不算是一事無成。你好歹叫榮王吃了癟,叫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太子飲了一杯茶,眼神順著窗邊像外頭的嘉然戲院望去。
「況且,你還發現了暮雪煙的行蹤,探聽到了她在榮王心中的位置。」太子繼續說道:「若無這個籌碼,咱們倒不好同他談了。」
「只是,你如何知道他會放棄彈劾太子,轉而去保一個女人呢?」太子放下茶杯,加了一筷子清蒸魚肉,卻不放入嘴裡,只對著沈如春問。
「老朽不知。」沈如春雖搖搖頭,但面上從容,微微笑道:「但,能叫榮王的得力手下生氣至此,就說明暮姑娘一定不簡單。」
「哦?你說的是謝景?」太子揚眉問,他也多次聽到這個謝景的名頭,聽說幫著榮王做過許多事。
「謝景的兄弟謝明也是榮王手下,當日命喪黃泉與暮姑娘有關。」沈如春
臉上笑意更盛:「誰知榮王捉到了暮姑娘,卻不替自己手下報仇,反而要娶她做侍妾。」
沈如春說到高興處,將茶杯緩緩放在桌上,捻須笑道:「即便榮王不選暮姑娘,咱們過後仍舊把暮姑娘送到榮王府,想必他也不會不收。至於這後頭的事……」
「你是說,縱容暮雪煙在榮王府內,唆使謝景與榮王反目?」太子思忖半晌,皺著的眉頭解開了。
「你可真是個老狐狸。」太子哈哈大笑。
「慚愧,慚愧。」沈如春謙卑地俯下身子:「當日屬下確實存了私心,察覺到暮雪煙似乎不再心向太子爺您,所以下了殺心,但她命大,並未身亡。」
「過去的事便不要提了。」太子輕巧地一揮手說道:「她沒死就好。」
榮王府才歸置了七七八八,林長宴坐在剛收拾好的書房內,整理吏部侍郎拿給他的一些資料。
都是一些高官貴胄升遷的記錄,有幾人上升的速度極快,都是與太子來往密切之人,無一例外。
光是這點還不足以成為證據,可他注意到有一位五品刑部郎中秦琛,近日他的大兒子在外頭與人發生爭執,竟是將人活生生打死了。
他打死的人,是吏部侍郎石井月的外甥,石井月之妹石雯嫁入兵部,夫君雖品階不高,但也不可能任由刑部踩在自己臉上。
因著是刑部中人犯下的事,刑部侍郎李海悅無法推脫,只能用重刑懲治,秦琛的大兒子怕是保不住了,近幾日已經壓入刑部死牢了。
林長宴得知此事後,已經叫人暗中與秦琛聯絡過了。
秦琛不是沒有求過太子,可太子本就一心拉攏兵部,如今秦琛又出了這種蠢事,太子生氣,便一口回絕了他。
林長宴可以設法保住秦琛兒子的命,條件嘛,便是要秦琛狀告太子假公濟私,暗中扶植自己勢力。
通過秦琛的狀告,要向天下傳遞一個信息:太子的手已經牢牢把控了刑部,這裡頭的冤假錯案勢必不會少。
至於聖上會不會再往下查,那便不是林長宴要考慮的了。
他此舉的目的,是要在聖上心中插入一根尖刺,每次提起太子來,都會想到他與刑部之間不清不楚的牽扯。
若是此事不成,還有旁人的把柄,哪個都能拿來做向太子開炮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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