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景這句話,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原來,他們已經打撈到了原身的屍身?可他為何到現在才說?
「你到底是誰?」謝景冷聲繼續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是太子?還是西寧王?」
眼看刀尖繼續向下,暮雪煙渾身顫抖。
「大人,我說。」舒緩了語氣,她慢慢解釋道:「自我那日被戲班所救之後,記憶全失,可我身上有一封信,封面上寫著暮雪煙三個字,他們才這樣叫我的。」
「至於什麼西江城臨泉女子屍體,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說。」謝景仿佛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說,繼續問道:「那日我派人去戲班中,見到後院的男人在院外洗頭。」
「他對我屬下說,你們不是這個朝代之人。」謝景歪著頭,仿佛有無限疑惑:「那你們究竟是何身份呢?」
趙明宇這個蠢貨,怎麼什麼都往外說,暮雪煙直在心中叫罵。
看著暮雪煙,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將匕首收了起來。
暮雪煙趕緊查看自己的傷勢,見食指只是淺淺傷了一層皮肉,並無大礙,這才用右手按住創面,離謝景遠了些。
「罷了。」謝景說道:「我對你的身世並不感興趣,橫豎你都是要死的。」
「大人何故對我這般有惡意?」暮雪煙不甘地問。
若是他已經發現了暮雪煙真身的屍體,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暮雪煙後,應當對她高抬貴手才對,怎麼話語間還是這般敵意不減?
謝景冷冷瞥了她一眼。
「裝什麼?」他見暮雪煙還在對著他看,忍不住心中氣惱。
「你難道不知道,之前王爺用他手上至關重要之物換了你的命。」他的眼神鋒利,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一個洞來——她如何配得上!
「什麼重要之物?」暮雪煙懵然不知。
「若非為了你,他定能重創太子,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絕不會是如今這般頹勢,由著太子搬了救兵來對付他。」謝景心中怨恨,又問道:「若說你不是太子手下人,我是不會信的。」
「這與我有何關係?」她努力回想著,終於想起當日與林長宴重相見前,曾被太子手下人執劍脅迫過性命。
隨後,林長宴便出現,帶走了她。
難道那日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用林長宴的重要之物換了她的命?
謝景見她恍悟,走上前來,輕聲說道:「如今留你的命,只是還未找到殺你的合適契機。」
「我也不想在王爺面前留了話柄。」他笑了笑,用衣袖將匕首擦乾淨。
叫王爺這般動心的女人,本身就是他的軟肋。
若是不除,遲早會釀成大禍。
「希望你的破綻早日被我找到。」謝景仍然笑著:「就像今日這樣,你的血濺在我衣服上。」
雲華等人在外頭等了許久,難捱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等得實在焦心,才看到暮雪煙捂著左手,面色慘白地從房中出來。
幾人都迎上去,雲華見暮雪煙的神情,氣得要衝進門去與謝景打架。
暮雪煙只是輕輕搖搖頭說道:「回去吧。」
心中的震驚大過受傷的委屈,她一時間五味雜陳,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謝景早已知道她不是真的暮雪煙,原來林長宴竟然做了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
孫洪早已看見暮雪煙被鮮血濡濕的食指,他心下震顫,但還是說道:「老奴會如實向王爺稟報今日之事。」
暮雪煙輕輕搖頭,隨後又輕輕向前走去。
「暮姑娘,你放心。」孫洪跟在身後解釋道:「謝大人此舉不是王爺授意的,你別往心裡去。」
孫洪還在擔心暮雪煙受了責難,遷怒林長宴。誰知暮雪煙神志恍惚,已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處了。
攥緊了受傷的食指,她在回去的馬車上對雲華和天冬說道:「須得儘快開始了。」
「開始什麼?」雲華一邊用手帕包住她的指頭,一邊問。
暮雪煙盯著車簾飄起後外頭鬧市一角,輕聲解釋道:「我要儘快多開幾家戲班。」
「這是怎麼說的?」雲華又急又氣:「謝景想殺你,你開戲班有何用?」
天冬也插嘴道:「對啊雪煙姐,不如我們幾人逃了,躲到深山裡去。」他早就想儘快遠離紛爭,過清淨日子了。
「對不起。」暮雪煙輕聲說道:「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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