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綰笛有自知之明,有程十鳶在前,這位客人再是如何都不會舍了程十鳶而選擇她。
人人都說春瓊樓的頭牌是婉余姑娘,但綰笛心底清楚,等程十鳶及笄後,只憑著她那張臉,這春瓊樓第一人的位置還不知會落在誰身上呢。
綰笛心底也納悶,按理說該是對頭的二人,怎麼就能相處得這麼融洽呢?
畫舫內響起餘音繞樑的琴聲,全然融入到四周的畫舫內。
十鳶輕輕倚在胥衍忱的懷中,她頭靠在胥衍忱的肩膀上,酒水被她端在手中,只從屏風上看去,恰是佳人餵酒的畫面,但實際上,胥衍忱垂眸就能瞧見空空如也的酒杯。
十鳶謹記著昨日胥衍忱提起過的風寒。
胥衍忱失笑,有些不知該不該誇她細心,女子腰肢纖細,仿佛一隻手就能徹底攬入懷中,但他僅是虛虛地搭攏在上面。
不消多時,朱雀湖上徹底地熱鬧起來,而這時,日色也漸暗,夕陽余
暉掛在天際,紅霞如水般鋪下來,染紅了湖面。
十鳶推起楹窗的一角,側望對面的畫舫,兩個畫舫隔得不遠不近,對面楹窗敞開,十鳶輕而易舉地能看見對面的場景,她的視線落在顧姐姐相伴的那人身上。
待看清宋翎泉的時候,十鳶眸色有一剎間的晦澀。
她本以為在戚家的那段時光其實離她很遙遠了,但再見宋翎泉時,她才發現,原來她對那段時日的記憶如此清晰。
清晰到她對宋翎泉的刻薄之語都能倒背如流。
忽地,宋翎泉像是察覺到什麼,他扭頭朝對面看去,但他只看見一女子窩在男人懷中,像是交頸而纏,他看不清女子的模樣,只見得女子白皙的側臉和修長的脖頸。
宋翎泉輕嘖一聲。
怪不得都說衢州出美人,當真是半點不假。
懷中人似不滿他的走神,嗔聲拉回他的注意:「爺在看什麼,難道婉余不值得爺矚目麼?」
宋翎泉暢笑一聲,低頭喝下懷中人餵來的酒,他意味深長地笑:
「婉余姑娘自是值得。」
畫舫中,十鳶伏在胥衍忱懷中,她蹙眉看似抱怨,聲音小到只讓二人聽得見:「真是警惕。」
十鳶其實不懂她們為何要來這一趟,離得這麼遠,她們根本探不到什麼消息。
胥衍忱沒作解釋,女子垂著脖頸靠在他懷中,白皙的肌膚一覽無餘,他偏過頭時,餘光見得一抹緋色直探入衣襟消失不見。
他忽然有點想飲酒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在看見空空的酒杯時,又很快消散。
胥衍忱輕拍了下女子肩膀,十鳶立時從他懷中起身,情緒被她掩飾得很好,只安靜地仰臉等著胥衍忱的吩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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