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們?一起睡?!」
他熊澤雖不太懂人類的生活和各種風俗習慣,但他也知道還未成親就把小兔拐上床能是什麼好人。
洛薄用旁邊的泉水沾濕自己的爪子,洗了子自己的耳朵。
聽到了熊澤的疑問,抬起頭,他點了點頭,「是呀,這樣比較暖和。」
「他總是要看書看到三更半夜,進了被褥都是手腳冰涼的,睡不到幾個時辰便起來了。」
洛薄嘆氣,養一個不愛睡覺愛看書的人類太難了。
「阿寒太愛看書了,等我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明年春天我就離開了。」洛薄又洗了一把臉,他晃了晃自己的耳朵。
隨後,他跳到了熊澤的身上,伸出自己的爪子想要玩玩他胸前的白色毛毛。
這很冒昧,熊澤絕不允許這麼做。
聽到洛薄說的話,熊澤便放心了。
聽上去未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洛薄似乎也不會待在人類身邊。
只不過同塌而眠,倒也不算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自古以來,多少兄弟同塌而眠,多少臣子同塌而眠。
看著熊澤胸前和自己兄弟一樣顏色的毛髮,又瞧瞧自己。
如果自己是白色的就好了。
不過……
洛薄的腦海里一直迴蕩熊澤所說的。
傅若寒似乎是遇到了困難。
他一個小兔可以解決功名的問題嗎?
與洛薄認識了那麼久,熊澤也知道一個擔心人的小兔是什麼表情。
他看著低著頭,心裡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寒那麼喜歡讀書,若是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會不會難過?」
兔難過,他連一個人都照顧不好。
熊掌按在洛薄的腦袋上,軟軟彈彈的。
熊澤有些心虛地收回爪子。
「別擔心,人自有造化。」
「嗯!我帶來了好吃的桂花蜂蜜……」
……
日暮西山,洛薄背著一大筐的蔬菜下了山,筐里還有一隻野雞。
他剛到家門,便看到了一人在他的門前鬼鬼祟祟。
洛薄以為是毛賊,想要偷東西。
待洛薄走進一看,便發現了李大娘正懟著門上那個小洞往裡看。
難道是他的家中進了什麼東西嗎?
他走前去,也好奇地順著裡面看,
他正尋找院子裡有什麼東西,便聽到了李大娘驚呼出聲。
他的突然靠近把李大娘嚇了一跳。
「哎呦,真是嚇死人了。」李大娘連忙拍自己的胸脯,拽拽耳垂。
「怎麼走路沒聲沒響的。」她抱怨了一句,眼神在洛薄的身上來回試探。
「大娘,你在幹什麼?」洛薄的臉上揚起笑容。
一說到這件事,李大娘臉上立馬掛起不太好看的笑。
「之前……你不是暈倒在仙湖山嘛,大娘也是收留了你幾日。」她訕笑,「大娘有個事,你能不能幫忙?」
「不是讓我陪你們玩嗎?」
聽到這話的李大娘不幹了,「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你就想這麼過去了?」
「我可是收留你了!」
洛薄歪著腦袋,一臉茫然。
「收留?」洛薄不明白。
這就是收留嗎?就和人類在路上撿了一隻小貓一樣嗎?
這句話落在李大娘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她以為洛薄諷刺她,戳中心事的大娘立馬火冒三丈。
他看著脖子和臉突然變紅的李大娘,洛薄不明白她為什麼開始生氣了。
身為食草動物的警惕性讓他退後了一步,李大娘臉紅耳赤張牙舞爪。
「你可不要胡說啊,說的那麼難聽。」
見洛薄無動於衷,她立馬大聲嚷嚷。
「不就是有一個在私塾的丈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像你這種還未成親就在男人家住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大娘越說越生氣。
洛薄被突然大聲嚷嚷的李大娘嚇了一跳,放下自己背著的竹筐,又往後退了一步。
見洛薄後退一步,李大娘以為洛薄怕了。
她逼近,瞧見了自己腳下的竹筐,心一橫,用力踢去。
她想像竹筐里的蔬菜散落一地的事情沒有發生。
反倒是自己的腳……
「哎呦——」她指著踢不動的竹筐怒罵道,「你這裡頭裝的是什麼鬼東西?!」
「木樁呀。」
這個時候李大娘才瞧見裡頭放了一塊巨大的木樁。
是洛薄拿來當椅子使的。
李大娘見洛薄一個人背著那麼中的東西從山上下來,也是有力氣的,也不敢大聲說什麼。她怕洛薄一個不如願,把她從這裡丟進旁邊的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