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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胖魚。

它應是和徐正熙一起失蹤的,若是他的猜測無誤,眼前這位徐沐陽便正是失去記憶落入幻境中的徐正熙,那魚又去哪裡了呢。

魚……

魚在發瘋。

天知道它只是一時嘴饞,烤魚還沒吃上幾口,便和那個倒霉的傻小子一起一腳踩空,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同樣莫名其妙的幻境中。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

它硬是在這個垃圾幻境中被困三個月了!

百年前它和小花一同意外掉入了人界,失去了聯繫,魚才睜開眼正虛弱著就被背著劍的笨蛋凡人捉了去當寵物,為了一點點靈力卑躬屈膝卑微討好,好不容易苟延殘喘兢兢業業地苟到那凡人去世,才重獲新生。

沒想到!它!九重天尊貴的魚!又踏馬地回到了原點!

看著尚且年輕,翹著二郎腿,咬著狗尾巴草,一天天傻樂的暄安,魚只覺得眼前一黑。

正研究著要如何在十天後的比劍中大贏徐沐陽的暄安,虎軀一震:「誒誒誒?小金魚你怎麼翻白肚皮了!!」

第19章

人瘤蟲雖然身死,但尚且不知這人瘤蟲是自己主動侵入了徐老爺的身體,還是仍有幕後黑手藏身在暗處。徐沐陽並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覬覦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塊奇怪的石頭。

「兩位願意助我脫困,在下已然感激不盡,再不好叨擾。」徐沐陽清楚,徐老爺用來綁住自己的鐵鏈是罕見的極品法器,絕非是他們徐家能夠觸碰到的,若不是有喬青陽在,僅憑他自己,恐怕要窮其一生才能脫困。

沒有找到導致父親發瘋的真相,徐沐陽不敢原諒自己,更無顏面對家中的母親與幼弟和因此受傷的無辜家僕。

「便從此別過吧,」徐沐陽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一彎腰便感覺渾身疼痛,但他的禮儀依舊讓人挑不出錯,顯得大方得體:「若是需要徐某綿薄之力,吹響此物,無論在下身在何處,必定第一時間趕來。」

喬青陽攤開手心,只見一隻小兔子模樣的玉葫蘆吊墜在陽光下泛著微微藍光。

顧黎眉梢輕挑:「是那隻小精怪做的?」

月華花藏在徐沐陽的袖口處,聞言探出個小腦袋出來,羞怯又帶著些驕傲地點點頭:「啊啊啊。」

喬青陽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有些稀奇地翻看片刻後,將它收好,隨手掛在劍把上,抿住唇言簡意賅:「嗯,一路走好,下次再見。」

徐沐陽每次聽這少年說話,都忍不住失笑搖頭:「能得到喬公子的一句再見,實在是沐陽的榮幸。」

今日正好是小寒,喬青陽被凍紅了鼻頭,一邊慶幸出門前聽了顧黎的話,多加了件衣裳,一邊偷偷地把手往好友的身上貼,結果沒想到顧黎的手更冷,於是他又如若無事地偷偷收回手。

然後下一刻便被塞進一隻會發熱的暖手石,顧黎好笑地故意捏一下少年的指頭:「青陽再躲我,暖手石便沒有了。」

手暖和了,劍悄悄翹起點嘴角,努力維持自己正經的形象,正經否認:「我才沒有。」

徐沐陽再次被兩人忽視,但這幾日他也已經習慣了,秀氣的眉眼彎起來:「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他出自劍修世家,又是大哥,還是天生劍骨修道奇才,可以說是從小便受人羨艷,也正是因此徐沐陽很少會有願意交心的摯友。

顧黎瞥他一眼,輕輕撥弄了下少年掛在劍上的小兔子,發出清脆的叮噹聲:「我與青陽自然是情同魚水天作之合,徐公子無需羨慕,你也總能遇到的。」

喬青陽當劍的時候,都去吐泡泡撲蝴蝶玩了,聽不懂顧黎話里的意思,只以為好友是在誇讚他們之間真摯的兄弟情,還很開心地點頭:「嗯。」

徐沐陽眨眨眼,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好幾下,然後搖搖頭笑開:「原來如此,是在下愚昧了。」

他輕輕為又想要探出頭的月華花遮住陽光,握拳溫言:「話便說到這裡,就此別過!」

喬青陽好睏好冷好餓,劍還在這裡,神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聞言也趕緊點頭:「再見。」

哪料徐沐陽已經走了幾步後又忽然想到什麼些回過頭來,難得地露出些狡黠的神情來,對著兩人眨了下眼睛:「對了,祝兩位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喬青陽面無表情但迷茫,且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顧閣主笑眼盈盈:「多謝哦。」

一直到劍修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視線盡頭,劍還是想不通:「這兩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他不好意思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己並沒有上過學,對於人間的成語之類雖然說不上一竅不通,但也不一定比孩童了解得多。

九重天的神君們什麼都想要教喬青陽點,但教來教去,就是將最基本的讀書寫字和人間常識忘記了。

顧黎顧左右而言他,輕聲啊了一句說:「徐沐陽將你的劍鞘碎片也一起帶走了,青陽不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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