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顧黎也控制不住地老臉一紅,咳了一聲,伸出只手想要幫自己勉強辯解一二:「你聽我說……」
喬青陽體內的神力沸騰洶湧著,整把劍都不太清醒,見到一隻手向著自己伸過來,腦子一熱就用力地將它拉過來,一把將可憐的凡人按在身下,兇巴巴地吼它,得出自己最後的結論:「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們凡人都是騙子!」
與此同時,膨脹的神力終於釋放出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兩人的身後高山坍塌,流水沖天而起,灰塵和水珠飛揚將眾人包裹在其中。
而處在中央的喬青陽兩人,更是掉入了因為被巨大的力量所砸中而形成的的深洞中。
恰巧站在山底下,差點砸出一頭包的徐正奇咳出一嘴的灰,面如死灰:「我真是欠了你們的。」
很有先見之明的阮菁菁腳踩靈劍飛到徐正奇身邊:「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忙把人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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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喬青陽一不小心吸進去一大口灰塵,被嗆的不住咳嗽,連眼睛都被嗆紅了點,顯得很是可憐。
雖然心裡不開心,但喬青陽還是先一步地想到顧黎身體不好,得趕緊從這裡上去,抿著唇就要將旁邊的顧黎拉起來,準備飛上去。
但是下一秒卻被人扯住胳膊帶下來。
喬青陽本來是打算反抗的,但又自己體內的神力還未完全平息,害怕出手沒有輕重,將顧黎弄傷,只能放輕力道任由他翻身將自己壓到身下。
這個洞很深,從裡面往外看去,只能看到像是小圈一樣的洞口。
因此,裡面的光線也不可避免地約等於無,很是昏暗。
顧黎當然是看不清楚的,努力地眯著眼睛才能借著一點點微弱的光,看到少年的輪廓。
偏偏喬青陽還一直胡亂地動,好幾次都從他敏,感的地方擦過去,搞得青年苦不堪言,只能勉強抓住他的手按住,俯身下來認真地辨認著身下的人:「別動了。」
屬於顧黎的氣息一下子靠得很近,喬青陽果然就不動了,但還是兇巴巴地揚起頭:「幹什麼。」
顧黎說:「關於青陽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還是能辯解一些的。」
「我不聽。」
喬青陽又覺得牙痒痒,忍不住再次咬好友了一口,不知道是咬到了哪裡,讓青年在黑暗中發出點悶哼。
劍的視力很好,將顧黎微微收縮的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見他因為自己的動作顫抖了下手指,還差點激動地一頭撞在牆壁上,喬青陽有點點心虛,移開牙齒後聲音小了些:「那你說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凡人能編出什麼花來。
顧黎醞釀了一下:「首先,我承認我是個滿嘴謊言還什麼事情都愛憋在心裡的人,總是顧黎太多,身體不舒服時不告訴你,害的青陽擔心,是我不對。」
「但是……」顧黎忍不住發出點無奈的笑聲:「誰告訴你劍閣沒錢了。」
閣主大人也泄憤似的咬了一口滿臉寫著無措和困惑的少年,輕聲道:「你一山哥哥家財萬貫知道嗎?」
喬青陽不知道,但是鎖骨被顧黎弄得濕乎乎的,讓劍反而顯得處在劣勢一般,他不太舒服地動了動,手指微動翻身而起又把顧黎壓住:「那還有換血呢,齊頌說你來渠泱就是為了找齊家主幫忙和妖族換血。」
顧黎在心裡將那個該死的齊二罵了一百遍,咳了一聲道:「之前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或者說是在前幾天他都是這個想法,來到渠泱很大的一個理由也是為了尋找被世人所禁止的上古換血之法。
但在那日見到喝醉酒了的少年時,他忽然就不想再堅持這個想法了。
換血太過危險,他可才讓喬青陽答應陪他百年,若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但想是那麼想,卻不能真的這樣說,面對睜大了眼的少年,顧黎連忙解釋道:「但真的只是很久之前的想法,那時我已然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才生出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後來在吃下青陽給的傳家秘方和靈魚之血後便好上許多,當然不會再去換血。」
喬青陽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但劍今天超級聰明,不依不饒地說:「那你還偷偷地背著我們去和齊家主說話,你們在偷偷地談些什麼?」
顧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能言善辯的一張嘴頓時支支吾吾起來,避開喬青陽的注視:「這個……」
少年立馬嚴肅地揭穿他:「你猶豫了。」
猶豫就是心裡有鬼,徐正奇的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他拿給劍偷偷看過!
顧黎:「……不是。」
閣主現在還不知道喬青陽這樣咄咄逼人喋喋不休有徐正奇的一份功勞,他都沒有驚訝的時間,腦子快速運轉著,想要找到點應對的方法。
喬青陽目光炯炯一言不發,顧黎汗如雨下心急如焚。
正當兩人僵持住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洞口上方傳出來:「閣主!小青陽!你們能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