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令薛庭笙無法再維持打坐的姿態,蜷縮成一團,兩手死死抱住自己腦袋,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冷汗。
在極端的痛苦中,她耳邊再度出現了虛幻的聲音——仿佛是從極度遙遠的地方所傳來的呼喚,不斷喊著她的名字,並充滿了焦急的情緒。
她的視線因為痛意而變得模糊,恍惚間,面前精巧的起居室發生了變化。
在薛庭笙模糊的視線之中,隱約看見了貝殼。
密密麻麻的紫色蚌殼,猶如附骨之疽,肆意生長纏繞。
那場景過於詭異,但卻飄忽虛幻,只在薛庭笙眼前一閃而過;片刻後,薛庭笙視線所及,又是正常的房間。
後脖頸處那劇烈的疼痛隨之緩解,薛庭笙大口喘氣,按在後脖頸上的手指慢慢摸過每一處柔軟的皮膚。
沒有任何異常,她的脖頸仍舊是脖頸,往上是腦袋,摸來摸去都摸不出別的異物。
只有皮膚上被硬生生痛出來的一層冷汗。
但是剛才那種,被異物入侵的痛苦是如此清晰,薛庭笙不可能將其當做錯覺。
她沉著臉,再度給自己把脈——但結果和上次一樣:她的身體是有些虛弱,但是因為內傷。
除去那無法恢復的內傷外,薛庭笙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不,不只是內傷無法恢復。
就連靈力也無法恢復。
薛庭笙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被壓制在了一個非常單薄的範圍之內,就連使用劍氣都有些勉強。
薛庭笙稍作休息,起來洗了把臉後,推門離開。
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睡覺,決定下樓去碰碰運氣。離開房間時,薛庭笙看了眼自己左右的鄰居。
她是十號房,左邊是沈南皎的十一號房,右邊是九號房——左右兩個房間都掛著紅色牌子,表示此刻房內無人。
沈南皎還沒回來?
薛庭笙眉頭一皺,心內默算時間;她在房間裡少說也呆了小半個時辰,沈南皎吃什麼宵夜能吃這麼久?
她走向下樓的樓梯,才邁開步伐,迎面便有一個女子正向她走過來——那女子黃衣,極高,圓髻,濃眉鳳眼,容貌極為端正美麗。
薛庭笙望見對方面容,愣了一愣,心底莫名湧起幾分難以言喻的熟悉來。
黃衣女子走到九號房門前停下,這時她注意到了薛庭笙的視線,對她笑了笑:「你是十號房的?」
薛庭笙不自覺的就回答了她:「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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