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沐的手機,剛剛她隨手放在茶几上的。
無意地一瞥,陸延城目光頓住,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名叫季枕的人發來的簡訊:
【你的耳環落在了我車裡,哪天有時間,見面我還給你?】
……
顏沐卸妝的時候發現耳環少了一隻,沒怎麼在意,這對耳環既不值錢也沒什麼特殊意義,她隨手從首飾櫃裡翻出來的,丟就丟了,今天去了這麼多地方,找起來很麻煩。
挑睡衣的時候,顏沐站在衣帽間猶豫不決——
到底要不要穿性感的吊帶睡裙呢?
在悅璟華府住的第一晚,顏沐就發現衣帽間的睡裙全是吊帶款式,收腰的設計完美地勾勒出腰線,性感嫵媚,是她從前的風格。
失憶後的顏小沐無法接受這樣的睡衣,在逛商場的時候給自己買了柔軟的棉質睡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而現在她已經確定了自己和老公兩情相悅,是不是可以嘗試和老公那個那個了呢?
說實話,顏沐還沒有做好百分百的心理準備,書上說那個那個會很舒服,但是長久不做會很疼,他們已經很久沒做了吧,自從她車禍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
老公怎麼沒有書上描寫的「忍不住」?
最後,顏沐把一切都歸咎於她毫無性趣的棉質睡衣上,太幼稚孩子氣了,換成性感的吊帶睡裙,老公肯定會忍不住和她那個那個。
於是,顏沐紅著耳根,做賊似的拿了一件霧藍色的絲綢吊帶睡裙,邁著小碎步走進浴室。
臥室里。
陸延城將顏沐的手機放到床頭柜上,拿著煙和打火機,走到陽台。
金屬齒輪滾動,火焰燃起,陸延城盯著飄忽不定的焰火看了幾秒,將煙收了回去。
她曾明令禁止他在臥室抽菸。
傍晚,喬旭發完視頻,見他不回應,緊跟著發來一條語音,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這小白臉不會就是顏沐要和你離婚的原因吧?」
陸延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北城夜晚的路況,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捏著煙盒,在寂靜的夜晚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夏夜的風還是有些涼的。
回到臥室,看著兩個擺在一起的枕頭,陸延城眼眸暗了一瞬,在原地站了幾秒,走到床邊,拿起他那一側的枕頭——
「咔噠——」
浴室門打開。
陸延城動作一頓,抬眼看過去,募地有幾分恍神。
霧藍色吊帶睡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線,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鎖骨平直性感,白嫩的臉蛋被水霧蒸騰的緋紅,望著他的那雙桃花眸熱烈又羞澀。
陸延城幾乎以為顏沐恢復記憶了。
「老公。」她軟聲喊他。
於是陸延城知道她沒有恢復,應了聲:「嗯?」
「老公,你幫我吹頭髮吧。」顏沐特意沒有吹頭髮,她在浴室里已經想好要怎麼循序漸進和老公那個那個了。
濕漉漉的黑色長發披在肩膀,帶著水氣和香氣,如剛出浴的女妖,只是那雙無辜清澈的眸子稀釋了幾分妖氣,純潔到讓人想把她弄髒。
「過來。」陸延城放下枕頭,啞聲道。
顏沐拿著吹風機走過去,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靠在陸延城懷裡,他打開吹風機,調到合適的風速溫度。
骨骼分明的長指在發間穿梭,顏沐身體本能一顫,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忍不住心跳加速,臉頰還未褪去的紅暈更明顯了。
顏沐失憶前,陸延城經常給她吹發,因為她不喜歡,一直抬著胳膊會很酸,便讓他幫忙。
本就是小事,陸延城也就縱著她。
這半年來,他為她吹頭髮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不經意低眸,很輕易就能看到她胸前起伏洶湧的柔軟。
她睡覺從來不穿內衣,準確地說,她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內衣,圓圓的,挺翹飽滿,他甚至能想起蹂、躪含咬它們的觸感。
嗓子募地有些乾澀,喉結上下滾了滾,陸延城挪開視線,心無旁騖地為她吹發,忽略她身上散發的玫瑰味沐浴乳清香。
頭髮吹到七八成干,陸延城關掉吹風,正準備將想好的分房理由告訴她,懷中的女人突然轉過身,毫無預兆的,雙腿夾住他的腰,勾著他的脖子胡亂地吻他。
她沒有經驗,吻的毫無章法,全憑本能,甚至有幾分「迫切」,陸延城怔了片刻,手掌習慣性安撫地揉著她的後頸,「別急,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