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如今的太子燕修雲竟然可能就是陳棗時,祝青岩的神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
她過了良久緩過神來,一把抓住祝瀾的手臂,壓低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幾分怒氣。
「皇儲之爭那般危險,你不躲著些,反而要幫太子,一旦輸了便是粉身碎骨,說不好還會禍及家人。
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母親、還有朝兒他們考慮麼?」
祝青岩想不明白,這麼危險的事情躲還來不及,祝瀾這傢伙怎麼偏要往上湊!
翰林院乃是做學問的地方,比之外面的朝堂要清淨許多,在這裡與世無爭、安安分分的不好麼?
為什麼一定要趟這樣的渾水?
「躲?你以為我躲得掉,還是你能躲得掉?」
祝瀾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目光也變得鋒利起來。
「你想想,翰林院毫無徵兆地命你我二人同時休假,接著我們來到江州,剛剛又出現了那個神秘人。
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祝瀾緊緊盯著祝青岩的眼睛,「只有我們的行動快一步,才有可能將主動權拿回自己的手裡。」
祝青岩怔怔地放了手。
過了良久,她問:「你要保太子?」
祝瀾的態度不置可否。
「可若是三皇子敗了,阿靜會不會被牽連?」祝青岩的聲音很輕,卻絲毫沒有退讓之意,「我絕不會做傷害到阿靜的事情。」
「你要保全寧月郡主,我亦有好友在雲州、在北疆大營,我與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祝瀾看著祝青岩,認真道,「你聽我說,眼下我們要查清太子的身份,只有掌握真相,才知道下一步棋要落在何處,才能想到兩全的法子。
我們不查,一樣會有別人來查。若到了那時,局勢便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
祝青岩不得不承認祝瀾說得在理,她有些憂慮地點點頭。
「好吧,接下來該如何做?」
……
次日一早,祝瀾便帶著祝青岩和褚辛找到了甘縣令。
聽聞幾人打算即日啟程返回京城,甘縣令臉上卻露出一絲為難。
「從湘陽縣到京城,還得先經過昭平縣,也就是二位大人來時的那條路。但二位大人想必也聽說了,路上有一段水道最近不好走,下官還在派人抓緊搶修。
按照進度來看,約莫還有一兩日便能修好了,二位大人那時再走,還能安全些。」
「此事緊急。」祝瀾擔心夜長夢多,便問道:「我們來時所乘的那條船,撐船的四叔公技術極好,若讓他送我們回去,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這……倒是也行。」甘縣令叫來手下,讓人去渡口看看四叔公的船在不在。
過了一陣衙役回來了,說自己打聽到今晨剛剛有人包了四叔公的船,也是要去京城,給的報酬格外豐厚。
「甘大人,湘陽縣平日裡走水路前往京城方向的人多麼?」祝瀾忽然問。
甘縣令搖搖頭說很少。湘陽縣雖然是小縣,但仰仗整個江州物產豐饒,湘陽縣內的百姓們也能自給自足,像陳梨這種經常愛往外邊跑的實在不多。
再加上最近河道危險,出行的人便更少了。
祝瀾又問那衙役,可知早上包船那人給了多少錢。
「這……具體給了多少,小的倒是未打聽清楚。但聽渡口上的人說,好像是見人拿出了金子!」
這麼大的手筆!?
祝瀾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昨夜出現在屋頂上的那個神秘人。
第334章 胎記
祈王府。
蓮花池內蓮花與白雲相映,水榭之上,燕長文神態閒適,正慢悠悠地向池塘里撒著魚餌,觀賞群魚相爭的景象。
「一對姓陳的母女?」燕長文微微皺眉。
「是,屬下還聽到他們說……」
當燕長文聽得那褐色的胎記時,手中的動作先是微微一頓,接著由於激動而微微顫抖,連黑色的魚餌都穿過指縫落在了地上。
燕長文回想起自己幼時曾與燕修雲一同玩鬧,一次兩人不慎掉入水池,之後被一同帶到皇后的鳳儀殿換衣服。
他那時便記得,燕修雲的後背上有一塊十分醒目、約莫核桃那樣大的褐色印記,那時年紀小,還好奇地問過這是什麼,卻連燕修雲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燕長文長大了些,回憶起那件事,還以為是當初蘭妃宮裡失火,在燕修雲身上燙下的疤痕,沒想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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