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沒有關係。」
「有,我喜歡你。」
屋裡的寒冷都被alpha的直球告白驅散了些,可郁執是理智的化身:「因為這個理由就去殺人是愚蠢,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更是愚蠢至極。」
「可是小狗保護主人有什麼錯!」池硯西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他才不是只會搖尾巴,撅屁股的小狗,他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錯。
他沒錯。
郁執還真被他這句話回的啞口無言,沉默下來。
池硯西把他的手從肩膀拿下去,起身,就在他以為自己獲得准許時,郁執再次開口:「可小狗更應該聽主人的話。」
視線交匯。
渾身是血的郁執氣勢壓迫:「你過去,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房間驟然失溫。
郁執的認真讓池硯西感到惶恐不安,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甚至可能這次就跟著小姑回三角洲了,從此以後,天南海北不復相見。
池硯西要被郁執逼哭了,他是知道怎麼拿捏自己的。
郁執把池硯西向門口一推:「回去。」
alpha心地善良,真要讓他親手殺了眼,怕是要一生都現在這個夢魘之中,郁執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於公,他是池硯西的保鏢,這是他的工作和責任。
於私,他希望陽光永遠燦爛,不要被烏雲掩蓋,這是他的私心。
他這麼說池硯西應該會放棄了。
「好!」
alpha擲地有聲的一個字,砸懵了郁執。
池硯西忍著眼淚和對郁執如此逼他的一點憤怒:「我同意,今天我殺了方不阿,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在帝國受教育長大的人,最多也就能接受和父母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但殺父實在是違背人倫。
他無法接受郁執背負這樣的罪名。
alpha始終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堅定的向著苟延殘喘的方不阿走去。
擦身而過時郁執無奈的嘆了口氣,再一次抓住池硯西,這一次是他輸給小狗了。
換他問:「你一定要殺他?」
池硯西點頭。
郁執語氣帶笑:「我不殺他了,你也要殺他?」
池硯西又要點頭,點到一半反應過來。
「你、你不殺他了?」
「他活不了了。」
郁執看向方不阿笑意收斂,對方受傷嚴重,只要不再管他,不用過了今晚他就會流血而亡。
這樣一想郁執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方不阿可以無比清楚的感受到他生命的流失,以及體會死前器官衰竭帶來的痛苦。
池硯西也明白了郁執的意思,畢竟這地上都快要血流成河。